第十八章 陈氏的央求  农妇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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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弟妹出了这种事都不是我们所愿的,现在追究是谁的责任难道弟妹就能死而复生吗?死者为大,请姨母您好好保重。"

苏芸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看陈氏哭得这般撕心裂肺的样子,虽然她还没做过母亲,但同为女人,也知道一个寡妇含辛茹苦拉扯两个孩子成家立业的苦楚。

陈氏一片慈母心肠没错,怪只怪陈氏平日里太过溺爱小李氏,造成她那般骄纵的性子,酿成今日的苦果。

苏芸才刚抚慰好陈氏坐下,陈氏的情绪好不容易平缓了些,那小李氏的哥哥嫂嫂却走了进来,大郎走在后边表情很为难,苏芸知道他想的什么,走过去不经意的握住大郎的手,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

事情已经发生了,该面对的总会面对。

"呜呜,妹子,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先走一步了啊。"

小李氏的嫂嫂比起陈氏,哭得是相当没水准,一滴眼泪都没流却还要那袖子擦拭,嗓门大得苏芸耳朵有些发麻。

"行了,你在这鬼哭狼嚎个什么劲,给我呆一边去。"

李大哥一把揪过自己婆娘,他可是刚到娘脸色变的发青才知道他媳妇可能会惹恼娘才这样做。

小李氏的嫂子被自己丈夫揪得有些痛,瞪了他一眼还想回嘴,坐在小李氏床榻上的陈氏却突然开了口。

"大郎家的,我们家可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家怎么一个人都不在?李氏呢,二郎呢!"

陈氏哭累了,嗓子也开始发哑,就是一双眼睛泛着血红有些?人。

李氏在苏芸屋里休息,至于二郎,她忙活了这么久也不见二郎人出现,也不知到底犯了什么事,苏芸在心里猜测小李氏早产肯定与董二郎有关。

"姨母,二郎我跟大郎也不晓得他去哪了,弟妹早产还血崩娘吓坏了就跑去找我跟大郎,我看她被吓得不轻,就让她休息在我那屋。"

苏芸可不想给董二郎藏着捏着,毕竟那是人家的亲生女儿,她也不需要添油加醋,据实禀报就是了。

"姨母,你去看看弟妹留下的骨血吧,要是您想她,这孩子的轮廓总归和自个儿亲生母亲有些相似的。"

苏芸其实是胡诌出来的,这刚出生的孩子眉眼都还没张开怎么会看得清,只是陈氏思女心切,看看她留下的骨血说不定能得以安慰。

陈氏听了苏芸这番话后果然扭头去看了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这孩子小小的,刚从自己母亲肚子里出来也不像别的娃那般哭喊,大概是晓得他母亲走了吧,真是个懂事的娃。

陈氏轻手轻脚的抱起孩子,亲了一口,又把孩子抱到小李氏身旁,嘴里嘟囔着不知说些什么。

"娘,您还没问弟妹的嫁妆在哪呢。咱可不能让他们一家人贪了去。"小李氏的嫂子上前对陈氏说。

陈氏眼里只有孩子,将孩子放好之后,整理好衣领袖子,正正脸上的神色。

"大郎,大郎家的,姨母劳烦你们去请那些个没良心的人出来,咱们好好对薄公堂!"

小李氏嫂子以为陈氏准备去说讨回嫁妆的事,笑得嘴也合不拢,讨好的搀扶着陈氏去大屋。

大郎收到苏芸的眼神,知道他媳妇这是要他去自家把老娘请出来,便一路跑着出门了。

这小李氏,可真是摊上一个好娘了!

苏芸揉了揉太阳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亲家母,这事是我们董家的不对,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出来吧。"董老头子开门见山的说。

李氏坐在一旁,想插嘴说凭什么,但一想到是自家儿子惹出来的祸事,便也住了嘴。这浑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躲在那女人家不出来!

"亲家公,我女儿虽比不得大户人家的女儿,可也是我精心养着的,本以为让她嫁到知根知底的婆家日子会好过些,谁知道却糟此横祸,现在我女儿走了,我这娘亲却不知道她为何而走,亲家公,你们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

陈氏这话掷地有声,说得李氏头都低下来了,不敢看陈氏。

小李氏的嫂子觉着这话说得偏了题,摇了摇陈氏的衣袖,想让她说嫁妆的事,陈氏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接着说。

"我女儿的嫁妆我就不收回了,这些是留给我的外孙的。"

陈氏说完这番话,除了大郎两口子,全部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小李氏的嫂子,她很清楚她婆婆给小姑子添置了多少嫁妆,现在却一股脑的留给那还在襁褓的婴儿。

"二郎在哪,我女儿的小产到底是不是跟他有关联我也不管了,只劳烦你们告诉他一声,我女儿已经跟他和离了,只是这骨血总归是你们董家的,我带回去养总归世俗不和,"陈氏说到一半,又执起苏芸的手,语重心长的托付:"大郎家的,我这外孙就托付给你了,想来我也是个不会教养女儿的母亲,姨母跟你接触虽不多,却也知道你也是那心肠好的,等将来你跟大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请你们还把这孩子看成自己亲骨肉一般。"

说完陈氏还想跪下来,她知道自己带不回这孩子,这是董家的第一个孙子,再说她儿媳明面上虽不说,背地里还不知会不会虐待她外孙,只能赌一把了。

"姨母,您快快起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答应就是了,您快快起来,我们还是小辈。"

苏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阻拦住陈氏的下跪,只好也蹲下来好声劝道。

"是啊,姨母,弟妹的孩子我们俩口子一定会看作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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