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儿就快要满月了,苏芸不晓得大明朝有没有举办满月酒的习俗,便去了屋里拿出自己早先去书店买的书出来翻看,自己最近老是在忙别的事,都没怎么有时间百~万\小!说了,本来买书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也能不出门行万里路。书上果然记载着大明朝凡是刚出生的婴儿满月都可办这满月酒,尤其是在富贵人家,这满月酒办得甚是隆重。
苏芸大略的看了看这满月酒的程序,发现和自己前世差不多,苏芸便收了心思,左右还没到,等到了轩哥儿满月那一天,苏芸想好好大办一番,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挣出银子来。
因着轩哥儿每日里喝那羊奶量大得实在可怕,他们家的母羊愣是被轩哥儿喝瘦了,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苏芸每日拿那羊奶来洗澡。所以那日苏芸跟大郎不过略微提了提,大郎便去了村上的另一户人家把羊给牵了过来。
这户人家姓赵,祖上说来还有个秀才,家底也不错,但后来赵老爷子的大儿子二儿子相继去世,只留下一个大孙子,家里的银钱也都被变卖光了,赵老爷子便和赵陈氏含辛茹苦的养起赵家唯一的血脉,眼看自己孙子就快上学堂了,可两口子连饭都吃不饱怎能交得起这束缚。大郎看两口子可怜,加上赵叔赵婶在他幼时家里还不错的时候也曾不止一次给他糖吃,大郎是个知恩图报的,此次牵羊,明面上自己家缺羊奶,暗里也是想尽自己的一己之力扶持扶持二老。
苏芸知道了并没说什么,她是支持大郎的,虽然谁家的钱都不好挣,可是有时候你伸出援手帮下其他人,这风水轮流转,要是哪一天说不准自己家日子也不行了,你帮过的人家自然会记着你这份恩情,如果要是有那见利忘义的,苏芸也只当自己投的银钱算是做善事了,日后两家不来往没相干就行了。
大郎跟苏芸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老宅那边的李氏每日看着大郎家的光景只恨得咬牙切齿,李氏只觉得大郎偏心,有银钱了也不救济救济他们,二郎现在这么落魄,这做大哥的也不帮衬帮衬,便在董老头子身边吹起耳旁风了。
“老头子,你说大郎现在是怎么了,我听说他们俩口子承包的那鱼塘上边还养着好些鹅,这鹅虽比鸡贱了些,但能买得起这么多肯定是家底丰厚的呀。。。”
“嗯。。。那是大郎跟大郎家的会过日子。”董老头子点点头,现在村里谁人见了他不都是跟他夸大郎是个厉害的,他自己儿子他知道,要不是有大郎家的在背后指点,哪能成事。
李氏听了自家老头子夸赞大郎俩口子,翻了翻白眼,有些不乐意:“他们是发达了,却把咱们老俩口丢在这炕上,再说二郎现在整日浑浑噩噩的,大郎作为大哥怎么不帮衬帮衬。”
“你还说,要不是你闹腾说要分家,还把大郎一家分了出去,丢了我的老脸,咱们现在也能享上清福了。老婆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二郎今日怎么样全是他自己造成的,我们呀只要安分点不惹事,大郎他们肯定会给咱们养老的。”董老头子一想到那些事就有些火大,但他知道李氏也不容易,那些年受自己母亲的折磨弄得现在也想折磨回去,便苦口婆心的劝道。
见李氏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董老头子叹了口气,思绪像是回到了从前,缓缓的说:“老婆子,咱们都是快入土的人了,你还操心这些事做什么。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偏心得过了些,大郎从小到大对咱们没有过一句怨言,你那时让大郎家的流了产大郎可有真的怨怼你?左右都是亲骨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二郎要不是咱们太顺着他,也不会造成今日他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董老头子越说越难受,摇摇头,其实他年轻时在二郎身上投放的心血比较多,现在这番局面,他也能怪自己当初不好好管教这孩子。
李氏听了哽咽道:“你当我为了什么,你当我就喜欢做那恶婆婆的样子吗,你看看大郎,眉毛鼻子眼睛长得都像你娘,不像二郎长得像我,我每次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那时候的苦日子,怎么能顺气。。。”
“你还说这些劳什子事儿做什么,我劝你还是别跟大郎家的摆那婆婆谱了,你哪次想干什么大郎他们没顺着你?我看现在大郎对他媳妇也上心了,你要是想绝了我们日后的生路,就尽管去找他们俩口子的麻烦吧。”
董老头子说完就背过身去,顿时鼾声想起。
李氏虽是躺着,可是一整夜的也合不上眼,心里都在重复自家老头子的话,还想到了那时候自己生二郎时,家里没东西吃饿得不行,自己一个产妇虚弱得很,还是年幼的大郎去河里捉了条鱼给她煲汤喝自己才有力气,还有好多好多。。。李氏想着想着不禁泪流满面,自己怎么就黑了心肝,把这么好的儿子往外推呢。
只是自己偏心了那么多年,要自己一下就像大郎俩口子软下来,李氏这么要强好面子的人一下子也不能全做到,老头子说得对,要不是她这么顺着二郎,凡是二郎说的就必是有求必应,也不会造成二郎现如今的这副死样子,她是每看到一次就心痛一次啊。
李氏默默的流着泪,直到天微凉,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有了昨日林月娥的挑衅,苏芸这回起得很早,起得很早的原因自是要给大郎做好早饭让他吃好了再去上工,苏芸先是煮好了一大锅羊奶,这羊奶喝了能强身健体,大郎多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