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邹旗凑过来,背对着车子给末未使眼色,低声说:“认识?”
末未微微点了下头。
“那还劫吗?”邹旗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突然有些幸灾乐祸。
末未稍微换了个站姿,抬手给邹旗理了理衣领,借着他的肩膀挡住王阔他们的视线,低声说:“先上车再说,如果情况有变,你对付前面两个,我对付后面那个。”
刚扫了一眼,车里有三个人,后面坐的也不知是谁,没看清,但对付一个总比对付两个有把握。
邹旗笑眯眯的将她的手拉下来,从后面的角度看就像是他要深情款款的拥住末未一样,但实际上嘴里却说,“凭什么我对付两个!”
末未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因为你是男的。”
邹旗还要说什么,却被她大力一拉,两个人面对车子相携而立,她勾住邹旗手臂的那只手暗里狠劲掐了他一下,脸上却笑的人畜无害的对王阔说:“我和我朋友的车抛锚了,看在相识的份上,载我们一段呗。”
作者有话要说: 蒲生:啊,那个女滴,我又看见她了,这次一定不给她开车门!(紧紧锁住)
☆、停车
蒲生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扭捏之人。
他挨着车门坐着,紧紧贴着车窗,却还是能感觉到旁边传来的温热,他瞥眼看去,末未的手臂与他的手臂正贴在一起。
蒲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冷静下来,这个女人是个自私自利的,满口胡言不可信,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淡了。
末未觉得旁边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而这个男人好像很嫌弃她,紧紧的缩在一边,时不时拿眼睛瞟她,那目光,时而热切时而冷漠,末未暗道,这人不会脑子有病吧?
车子稳稳的往前开,邹旗见周围气氛沉默,有些没话找话的问:“你们和末未是怎么认识的啊?既然认识,怎么不一起走啊?人多力量大嘛。”
此言一出,邹旗觉得周围的气氛好像更冷了些,是错觉吗?他看了眼末未。
王阔和阿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倒是末未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就是一些小事,后来走散了。”提到这个,她瞥一眼王阔,“怎么只有你们走了,其他人呢?都死了?”
邹旗刚开始听着还不觉什么,听到最后却是一撇嘴,伸手戳了戳末未的手臂。这个女人是粗神经吗?对方朋友死了这种问题是说问就问的吗?难道前面不应该铺垫一下给人点心理准备吗?
蒲生听了这话倒不觉什么,只暗道这个女人的确是自私,不顾他人感受随口乱问,真讨厌。
似是两侧的目光鄙夷的热切让末未不容忽视,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哼,你们知道什么?这几个人可是特地抓她去喂丧尸的,她不过就是戳戳痛处,又没有实际上的损失,算是便宜他们了。更何况......她看了一眼那两人,他们也未必觉得伤心。
王阔叹了一声:“是,他们都死了......”
末未点点头,蓦地指了指蒲生,“他是什么人?”
阿三一愣,瞥了眼后视镜里的末未,“你不是认识他吗?你们两个之前在二楼假人模特那里不是见过?你还为了他开枪打死了一个丧尸呢。”
末未惊异的看向蒲生,上下打量,这个男人就是昨晚的哑巴?昨晚太黑,情况又紧张,她没怎么细看,怪不得一上来就觉得他面熟,原来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女人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打量货物,蒲生心想,她的样子不似作假,难道是她真的不记得他了?想到这里,蒲生有些薄怒,他三次救她,她竟无情到连他的样子都不屑记住,真是讨厌。
蒲生见她一直看,蓦地想起了什么,他清了清喉,说道:“我不是哑巴。”
咦?末未眨了眨眼。
“我也不是坏人。”他目光认真。
哦,末未抿了抿唇。
“你也不是我奶奶。”他表情严肃。
嗯?末未眉梢扬了扬。
不理会她的疑惑,蒲生满意的微点头,终于为自己正名了。
末未被他弄得迷迷糊糊,这人难道是听到她昨晚说的话,所以现在在解释?可是哑巴和坏人还解释的过去,奶奶是怎么一回事?末未懵了。
正在此时,车子猛地停下,刹车声刺耳的响起,末未因为惯性直接撞向前面的座椅,但意外的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是撞在了一个软软温温的垫子上。
她一抬头,那哪里是垫子,是个白皙的手心,偏头看去,蒲生已经收回了手,正歪头看向窗外。
邹旗也被惯性带的撞了一下,气呼呼的抬头:“怎么停了?”
“......没,没路了。”阿三说,声音都有点颤。
末未抬头看过去,前面的高速上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废弃汽车厂,放眼一望全是车,而车与车中间的空路上,丧尸正像是巡逻一般到处搜索着人类食物。
“我滴娘啊,怪不得这一路过来都看不见车,原来车都堵在这里了!”邹旗低喃,随后拍了拍阿三,“别在这儿停着了!赶紧退回去走别的路啊!”
阿三摇头,脖子像是僵住了一样,“车子......没油了。”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祸不单行,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这就是!
邹旗凑到末未耳边低声说:“怎么办?要不要现在跑?”
前面两人没听见邹旗的话,却也意外的与他不谋而合,“我们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