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有多少事儿,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又慢慢退去。
也就在那个晚上,我验证了杜宏伟下午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一个下面有体香的人!
那句话,杜宏伟下午说的时候,我的心,就激烈地波动了一下;深深地留在了记忆里。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中国历史上出现过一个叫“香妃”的女人。
据说,那个女人全身散发异香,被当时的皇帝知道,收为妃子,十分宠爱,后来,人们都尊称她为“香妃”。
那晚,睡下不久,杜宏伟那句话,突然,就从我纷乱的思绪中跳出来。
我带着疑惑的心情,把手伸到下面,将一根手指轻轻探入那个洞穴,然后,拿出来,伸到鼻子底下,果然,一股带着湿润的浓郁香气,钻入我的肺腑。
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香味儿,像我曾经闻到过的某种花香,但我又想不出是哪种花香。那种香味很特别,钻进鼻孔后,马上感觉心跳开始加快,血液像欢奔的小溪,冲向全身各处,随后,脑子里有点儿飘,像躺在云上一般。
那种香味儿,带着股沉郁的湿气,并不扩散,只有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二三寸,甚至更近的地方,才闻得到,离的再远,就很淡了,淡到几乎感觉不到;而且,手指一干,香味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奇特的现象,如果不是杜宏伟提起,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一次次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感受着那股独特的香味儿,一次次体验着被香味儿熏醉的感觉,心中充满欢欣。
第二天,杜宏伟果然撤掉了我团支部书记的职务,但他没有任命新的团支部书记,可能是怕给我太大的刺激。
他在班里的话说的很委婉:因为前几天校外发生的那起打群架事件,和马晓云同学有点儿迁连,学校政教处提出,暂时停止马晓云同学在咱们班的团支部书记工作,待事件处理完后,再做最后的考虑;希望马晓云同学,好好配合学校对那件事的调查,尽快能够恢复自己的工作。
学校处理完那起打群架事件后,惹事的学生暂时平静了二个多星期。第三个星期快结束时,他们开始对学校实施报复行动。
第一件事情是,一夜之间,学校教室的玻璃,被打碎了三四十块儿。第二天早晨,学生们去教室上课时,到处都是碎玻璃碴子。
这一下,忙坏了政教处那几个人,接下来几天,每天把各班那些平时调皮捣蛋的男生一个个叫到办公室讯问,想找到打玻璃的罪魁祸首,一个星期后,也没有一个结果,才安好的玻璃,又接二连三的被打碎。
三个星期后,学校开始到处安装摄像头,把全校关键部位,都摄入学校的监视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那些经常在教室走廊里搂、抱、亲嘴,摸、揣的学生,怕摄入镜头,只好把场所移到了教室和校园那些花丛,树下。
大规模打玻璃的事儿,在摄像头安装之后,确实没再发生。但随后一段时间,学校走廊里,那些摄像头照不到地方的开关,一个个被敲碎,失去原有的功能。
接下来,政教处又开始对开关破坏事件的调查工作,查了几个星期,仍然没有结果。
最后,可能考虑到增加摄像头的密度,费用实在太高;就安排老师轮岗,站在那些容易被破坏的地方值勤。
这下,可苦了那些普通教师,他们上课时间,除了给学生讲课外,有机会,就对学生发火,对学校报怨,搞得师生关系越来越紧张,好多老师,还忍不住打了几个学生,结果被告到了教育局,受到批评教育。
随后,老师们的办公室的锁眼儿里,不断出现被口香糠塞住,无法打开的事件。害得好多老师不能正常工作。学校花钱才把旧锁修好,或者换了新锁,很快又被口香糖粘住。搞的政教处那几个人焦头烂额。
那帮男生,每干完一件坏事儿,都会跑到我跟前,向我表功;好像他们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受我支使似的。
因为他们干的每件事,都能给学校政教处带来麻烦,我恨透了那个政教主任,所以,当他们每次向我夸功时,我都会夸他们一句:你干的挺好!姐给你块糖吃。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口香糖,散给他们。
他们接了口香糖,吃的兴高采烈;又聚到一块儿,去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则转身回家了。
后来,他们又想出,给政教处那几个老师自行车、摩托车放气,扎车轮胎,往碎打他们家玻璃,破坏学校厕所设施等行为,每一件,都干得有滋有味儿。
很奇怪的是,自从学校处理完打群架事件后,打群架事件减少了;而不论哪一帮男生,他们对我都客客气气的,再没出现过一次把我拦在路上,说脏话,动手动脚的事件。
他们不论年龄比我大的,还是比我小的,都一律叫我云姐。我俨然成了一个平衡各派势力的黑社会老大的角色。
人们常说,树大招风!一点儿也不假。经过政教处坚持不懈的调查,学校渐渐把我确定为所有事件的主谋;将我视为眼中盯,肉中刺;三天两头把我叫到政教处讯问,让我老实交代。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他三番五次地把我妈妈叫到政教处,告诉我妈妈,我很坏,整天跟一帮坏学生呆在一起,指使他们破坏学校的设施;学生们平时都叫我云姐,好多学生反映,那些坏学生干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