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哭啦?是觉得我欺负你了吗?杨浩然用另一只手,为我抹着脸上的泪水;没想到,他越抹,我眼睛里涌出的泪水越多。那一刻,我体会到的,是一种怜爱和关心,是一种温柔和体贴。
杨浩然见我脸上泪水越抹越多,干脆不再用手抹啦!他把我的头,扳起来,面朝上,把他的唇,贴在我脸上,顺着我的脸颊,去吸那些流淌的泪水。
最后,把他一张温热的嘴,捂在我眼睛上,让我眼里的泪水,直接流进他的嘴巴里。他柔软的舌头,轻轻在我眼角、眼皮上游动,即时收集着涌出的泪花儿;一会儿这只眼,一会儿那只眼;直到我再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我的眼泪,好喝吗?我轻轻地问。
好喝,只是有点儿咸!以后,你只要流眼泪,我就全喝了!杨浩然将那只捉着鸽子的手,按在那处突点上,一圈儿,一圈儿,揉按着,揉得我心里止不住想欢叫;但因为在办公室,不敢叫出声,就把头向后,更深地扎入他的怀中。
我两条腿,紧紧地绞在一起,再松开,再绞在一起。那时,我感觉下边儿那处泥潭里,有无数泥鳅在爬行。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杨浩然探头看了一眼电话:是赵镇长的!现在是下班儿时间,接不接?
我犹豫了一下:你接吧,她要是知道我们在办公室,不接她的电话,会生气的。
杨浩然接起电话,问了声:赵镇长,有事儿吗?
听到赵阳春的声音问:马晓云现在还在办公室吗?
在了,你找她有事儿?
你让她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赵阳春说完,挂了电话。
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衫,拿出化妆盒,重新修饰了一下自己有点儿零乱的脸面。转回身,问站我身后,一直看我的杨浩然:看不出什么问题吧?
杨浩然抬手,温柔地摸了一下我的脸蛋:挺好的!快点儿下来,我等着你!然后,张开两臂,向我伸来。
我立刻扑进他两臂之间,伸手围住他的腰;杨浩然紧紧搂着我,将我两脚抱离地面,又放下来说:去吧!
我拉开办公室的门,向杨浩然轻轻挥了挥手:我走啦!然后,就飘进了走廊里。
那时,我感觉自己身体特别轻飘,像一只展翅在飞的燕子。
赵阳春身高还不到一米六,长得很小巧,眼窝挺深,眼睛圆而大,皮肤又白又细,透过皮肤,可以看到一根根青紫色的血管。
第一次看到赵阳春,我感觉她有点儿像西方人,至少,也有新疆人的血统。
后来,才知道,她姥姥,是俄罗斯人,传到她这儿,只保留了俄罗斯人的一点儿模样,个子却没有长成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传统。
如此一来,通体看上去,不仅人长得可爱,美丽,而且还别有一种韵味儿!
赵镇长,你找我有事儿?我推开门的同时,问出这句话。
晓云,你今天晚上有事儿吗?
没有什么事儿。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跟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好不好?赵阳春眼角挂着一丝笑纹,看着我,但我从她脸上,却看出了疲惫之色。
行,什么时候走?我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询问。她那种和我说话时的温柔气质,以及那种征询,而不是命令式的口气,使我无法拒绝。
你一会儿回去,给小何打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一会儿坐车走。
小何,大名叫何玉明,是赵阳春的专职司机,年龄二十五岁;去年刚成家,是赵阳春来城关镇当镇长时,从原来那个单位带过来的。
据说,是赵阳春觉得何玉明开车比较稳重,坐习惯了他开的车,才把他一块儿调过来的。
行,我这就去打电话。
从赵阳春办公室出来,往回走,我感觉特别兴奋!经验告诉我,能被领导选中出去办事儿,那对我们这些下属来说,每一次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因为,大家在单位里,通常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和做派;人和人的感情很难有进一步的深入发展。
而通常情况是,你要想找领导办点儿私事儿,比如,调整个工作,调动个人员,想升个位置什么的,还都得是有点儿私交,有点儿特殊的经历,才好跟对方说话。
一块儿出去办事,出差,恰恰是与领导接近私人感情,加深双方了解的大好机会。
我回到办公室,杨浩然还坐在电脑前等我:领导找你什么事儿?他抬头问。
让我跟她出去办点儿事儿!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电话,给小何拔。杨浩然站起来,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搂住我问:没说出去办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