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闲着,还挺委屈,直抹鼻涕。
忙完了绿豆,张小花的故事也告一段落了,三打白骨精的故事也能让小娃子们消化几天了,一个个跟土匪似的跑出了院子,一旁的两只大鹅跑过来,昂起长脖子,正想撵开这群烦人的娃子,结果他们一溜烟就不见了。
遣散了野娃子,张小花用麻布铺在盆里,撒上足够的水,然后把绿豆均匀撒在上面,只要能保持水分,豆芽三两天就能吃了,剩下的绿豆被她拿去熬绿豆汤了。
绿豆汤简单得很,跟熬粥没什么两样,张小花用勺子一边搅,一边控制好火候,不能用急火,否则容易糊,直到黏稠浓郁了是最好的,绿豆的清香锁在汤水里,再加上冰糖,不用太甜,甜了容易腻。
正好长青进屋,吸溜着鼻子,问道:“在煮啥玩意?”
长青直接用勺舀了绿豆汤喝了一口,直咂嘴,他正口渴着呢,清淡的绿豆汤喝起来就是滋润。
“还没凉呢!”
张小花郁闷地说道,主要是她有这么个毛病,做啥东西都要吃到第一口,没吃到第一口就跟不是她自个儿做的似的,没想到被长青抢了去了。
“放凉干嘛?趁热喝,来来来。”长青已经拿起碗自个儿盛了。
“你懂啥?凉了才好喝,最好是在井底镇一晚上,咱们没井,在水缸里镇着也一样,夏天消暑气啥的,最管用了。”
张小花用抹布把陶罐端下来,这些汤水一次是喝不完的,用钵盛着放进水缸里,凉透了最可口,这天气已经转凉,放几天也不会馊。
“晚饭咱们吃啥?”长青被抢掉勺子,悻悻地说道。
“好东西!之前打的沙半斤熏得差不多了,咱们今儿就吃它了。诶?我说,你咋就知道吃呢?篱笆补好了没?万一又有黄皮子偷进来了就糟了,鸡崽这几天就出壳了。”
张小花一边说着,一边取下灶上面挂着的沙半斤,用纸包着,熏了好多天天了,打开纸包,沙半斤缩了一圈水,因为拿纸包着,没有多少烟灰,反倒是熏烤得金黄金黄,皮上覆盖着一层油,张小花和长青齐刷刷地咽着口水。
“洞补好了,不过篱笆防不住黄皮子,得全部钉着木桩子,没个几天工夫做不完。”长青也不知道啥原因,觉着越来越有干劲,有个齐心的人,日子就有奔头。
“那明儿我帮把手。”把篱笆改成木桩子迫在眉睫,张小花不想再耽搁。
“你帮啥?”长青嚷嚷道,“娘们儿把家里的活干好就成。”
唠嗑唠嗑着,张小花的菜也做好了,把沙半斤肉烀烂,加上毛栗仁,张小花剥毛栗剥得指甲都黄了,总算剥出一小碗,和沙半斤肉一起炖着,只要加点盐就成,出锅的时候,沙半斤的肉是金黄的,而毛栗也跟蛋黄一样,一股原始的鲜味弥漫整个屋子。
☆、第三十四章小鸡崽出壳
接下来几天,张小花帮着长青围篱笆,在原有的基础上钉上严密的木桩子,这下别说是黄鼠狼,就是野猪都撞不坏。
几日之后,围绕着屋子的小院,有了它坚实的一道篱笆围墙,张小花看着挺满意,不过海草房就显得老了,张小花咋看都觉得应该换间好的屋子,不过被长青几句话堵回来了。
“啥?盖房子?我的姑奶奶您就歇会吧,不说没那工夫,就是盖屋子期间,咱们住哪里啊?何况,这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盖起来的,咱们手里头还没余钱呢,别瞎琢磨了。”
张小花觉着是麻烦,所以暂时没有打算,不过这个念想是怎么都不会断,只等空闲下来,她就要盖一间漂亮的新屋子,她已经在规划着屋子的模样了。
篱笆墙弄好之后,院子里算安全了,接下来又是重活,在院子左边开几条菜畦,张小花准备下几场秋雨过后,就该撒黄芽菜水萝卜的籽了,到了冬天没野菜摘,也不用饿肚子。
“这几垄暂时种萝卜,这边种黄芽菜,贴近篱笆的那边不急,等明年再种爬架的瓜苗,长大以后,就能顺着篱笆爬,不用再牵架子了。”
张小花张罗着,指给长青看,她手里拿了一把小锄头,样式和药子叔挖草药的相似,不过这玩意要结实许多,能用来挖山药竹笋这类的东西,张小花用来碾土也用得顺手。
划拉出一共四块菜畦,不大不小,供一家子种菜绰绰有余了。
长青按照张小花说的,抗起一把大锄头开始松土,主要是院子里长着不少杂草,以往张小花也不会去除下草,所以野草根布满了土皮,牢牢实实的,加上从来没有松过的厚土,长青挖起来都吃力。
至于张小花,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把泥块用小锄头敲碎,鸡蛋大小的土块算粗,最好是拇指大小,不能太细,张小花小时候用盆种花,那叫一个仔细,把泥土敲得跟芝麻粒一样,结果一场雨下来,盆里的土凝成了一大块,跟没松一个样。
“我估摸着今年种不出啥玩意来,刚开垦的地不肥。”
长青喝了一碗茶,休憩的时候唠嗑。
“没事,大白菜萝卜啥的不吃肥,就要水,不然怎么叫水萝卜?种一两年地就肥了,再不行,就捞点水草来,那玩意比猪屎还好使。”
张小花说得头头是道,好歹她也是个在乡下混了几年的娃。
“说到这个。”长青转过来说道,“我估计庆叔他家门槛都要快踏破了,就他家有一头野猪,不过等小野猪长大了,他家一天也有不少肥料,屯里的人还不都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