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用不同颜色的毛线织成花纹图案,这其中的学问可不比绣花少!这个以后再说,咱们先弄一个小玩意。”
幸亏张小花是个手巧的,这功夫还没落下,两天下来,就弄好了一对东西,王玉莲看到成品的时候,爱不释手,大嘴嫂也觉得实用。
“这不就是手套嘛,弄了这么多花哨,还不如用皮子缝一双。”大嘴嫂戴着羊毛手套,手顿时暖呼呼的,而且十指还灵活。
“用皮子能缝出这种手套来?单说这暖乎劲儿,就跟藏袖筒里似的,还能做事,啥都不妨碍。”张小花还用一根绳牵住两只手套,方便取舍,挂在某个地方都成,而且不怕弄丢。
“不错不错。”经张小花这么一说,大嘴嫂也觉着这手套要好得多,“有了这玩意,冬天手也冻不着了,你瞅,我这儿还有个冻疮呢,痒得我。”
大嘴嫂经常碰水,手难免会起冻疮,她的小拇指上有个红肿的疙瘩。
张小花突然想到,这手套能御寒,让人冬天干活也不怕冷,也能保护自己的手,不知道有没有人买?
“大嘴嫂,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东西放集市,有没有人买?”
“肯定有啊,这是好东西。”大嘴嫂戴上了都不想脱下了,在冬天,一旦习惯了围巾手套,再取下来就难了,脖子会冷得嗖嗖得直缩。
“小花,你是琢磨用这个发财?”
“大财算不上,小财还不叫咱们发吗?玉莲姐,大嘴嫂,你们想想,冬天能戴上手套干活,谁还会光手?我就算一双只卖十文钱,要是五陵镇,甚至是清河县,每家都有一两双,咱们能赚多少银子?”
大嘴嫂和王玉莲一愣,她们可没想过这么宏伟远大的事,清河县有多少户人家?几万总有吧,如果是十文钱,几千两银子啊!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小花,十文钱太贵了,有多少户人家买得起啊!”大嘴嫂挺务实,“咱们收这些羊毛总共才三文钱,这里至少能做几十双手套吧,你这太黑了。”
“不能这么想啊,你看咱们捻线花了半个月,织手套又两天,十文钱还算便宜了,我这叫手工费!”
大嘴嫂一想,也是这个理,岸上的人不比野猪岛,就是庄户人都有余钱,不说家家富足,乐意出钱的至少有一半,想到这里,大嘴嫂心都噗通噗通跳。
“不成,我得喘口气……”大嘴嫂压抑住跃动的心跳,激动得脸都红了。
王玉莲还算清醒,说道:“小花,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夸张,你也得能做出上万双手套啊,咱们屯里总共多少人?”
“嘿嘿,还真没算这个。”
张小花挠了挠脑袋,估算一下,织手套不费体力,野猪岛除去老爷们儿,他们有正经事干,又不算小娃子,能干这活的妇女应该有四五十个,其中有些老人只要不眼花的,都会乐意做这事。
主要是捻线花时间,线好了四五十个人,她们手生疏一点,教会之后一个月每人做三四双,那就是两百双左右,因为不费正事的时间,也算额外的收入,等熟稔了,像张小花两天就能织一双,那数目就多了。
“不光这样啊,咱们的手套好些纹理,也可以染色,不也不同,除了像咱们一样干活的人,你们猜谁最想要手套?”
大嘴嫂和王玉莲摇摇头,张小花眼睛发光地说道:“是那些夫人小姐啊!她们肯定爱护自个儿的手,冬天也有起冻疮的,咱们花色弄漂亮点,就是一二两银子,她们也乐意买啊!”
三人一直说到傍晚时分,掌了灯还在议论,眼睛里都是金光熠熠,心中火热,这日子有了盼头,就是不一样。
ps:
好晚哦。有点点累。
☆、第六十七章万人空巷
越仅年关,天气就越冷,不过小娃子们依然在雪地里跑闹腾,把衣衫汗湿了不怕,鞋袜打湿了也不管,一个个野得都快成精了,回家被爹娘揍一顿也无妨,只要玩好了,天天都是笑嘻嘻的。
本来他们可没这么悠闲,老秀才里正给小娃子们恶补功课,说是要把早点欠下来的都教完,张小花瞅着小娃子有的生了冻疮,写字都不方便,便替他们高饶,请先生放个寒假。
里正当时直摇头:“寒窗苦读寒窗苦读,哪能被这么点严寒就吓倒了?”
张小花劝说:“人寒窗也要十年啊,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全的,咱们也不指望中秀才,没那么严厉,咱们大人冬天不也休息,来年才有力气干活,小娃子读书也一个样。”
俩人商榷了好久,才让野小子们有了寒假,张小花在小娃子们眼里那就是通情达理。
野小子们有了空闲,经常跑来和梅花鹿崽耍,这小东西最招人喜爱,不光花妞几个小女娃喜欢,虎子他们同样爱护,给它喂食,一起在雪地里蹦跶。
而大师兄则没这个待遇了,它沉不住气,想要跟这群野小子们混,就是方式太粗鲁了些,直接抓了把雪团往人堆里扔,野小子们见还有人敢挑衅,开起战来,毛猴上蹿下跳躲避飞过来的雪团,寡不敌众之下,爬下树梢直挠腮。
这天小娃子回家带了个消息,小花婶要去取经啦!
“啥取经,瞎说些啥?”大部分人都迷惑。
“小花婶要去县城!”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清河县里野猪岛多远啊?上了岸还要走二十几里路!这要是脚力赶路,一天顶多一个来回,还是花公鸡没打鸣就起来,伴着星辰才能回。对小娃子们来说,这距离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