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行去。
贵妃无力的瘫倒在地:“太上皇,臣妾冤枉……”
“你这个时候还喊冤枉?可对得起刚刚牙牙学语的三阿哥!”和珅严厉的扫向贵妃:“你太让我失望了!“
贵妃在和珅“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渐渐露出一抹苦笑,声音也低微了下去,她终于也成为了一颗棋子,被人抛弃的棋子,再说下去,怕是连个全尸也没有了吧。
宛瑶等人被送了出来,皇后看着宛瑶与如姗的肚子,便觉得刺眼的紧,冷冰冰的离开了,如姗还要去宁寿宫,便轻轻的拍了拍宛瑶的手,上轿撵走了。
初春时节,连风都是和煦的,宛瑶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阳光正好,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的生娃娃,不必担心背地里会射出冷箭来了。
“容嬷嬷,你一会儿亲自去慎刑司伺候伺候冉鸢与碧阮姑侄两个吧,给碧阮也上上课,告诉她,若是景馨有孕的话,应该跟如姗一样,早就诊断出来了。”宛瑶抚着肚子,幽幽叹息:“瞧瞧,又一个傻孩子,连自己家小主的日子都记不清,就做着梦,想当细作了,厉害的她。”
宛瑶缓步而行,花盆底“硌哒硌哒”的,宛瑶好久没有这种“我本来很美”的觉悟了,此刻高高扬起下巴,跟个高傲的猫儿一般,正飘飘然之际,突然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大殿正中的贵妃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皇上答应臣妾,将三阿哥交由纯嫔抚育!”
☆、第83章城
宛瑶与三阿哥绵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好半晌没缓过神来,鄂罗哩“嘿嘿”乐着说道:“奴才知道纯嫔娘娘喜静,就把原本伺候三阿哥的那些个小宫女,小太监都打发了,就留个乳母,留个小宫女。”
宛瑶还是没说话,呆愣愣的盯着鄂罗哩瞧,鄂罗哩现在后悔死了,怎么就领了这倒霉差事,偏生他还得把话说利落了,不然没法回去交差,让皇上知道,纯嫔娘娘没消气,他怕是不能囫囵个的滚出去了。
鄂罗哩在心里头把贵妃骂了个遍,面上却笑嘻嘻的说道:“贵妃娘娘这场病,怕是起不来了,也没求别的,就求三阿哥让纯嫔娘娘您抚育着,皇上思来想去的,也着实没有比纯嫔娘娘更放心的人了,您是知道的,皇上就信得过您。”
宛瑶特别想“呸”鄂罗哩一脸,更想杀去承乾宫,这贵妃是狐狸精变的吧,都要死了,也不肯放过她,把三阿哥塞过来,算哪门子的事儿?
鄂罗哩见宛瑶脸色不好看,头愈发的低了:“纯嫔娘娘,奴才说句不大中听的话,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养着三阿哥呢,便是坤宁宫的皇后娘娘也是想的……”
“可我不想啊~”宛瑶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惹得三阿哥的乳母与小宫女顾不得规矩,看了宛瑶好几眼,这纯嫔娘娘是不是傻?白得一小阿哥还不乐意?况且这三阿哥才这么大点儿,不认人呢,将来就说是纯嫔娘娘亲生的,怕也要信的。
鄂罗哩咬了咬牙,知道宛瑶这儿,不能以常理出牌,便冲着碍眼的乳母与小宫女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与宛瑶说道:“和珅和中堂正跟皇上说白莲教的事儿呢,这镇压白莲教,少不得要用银子,皇上这会儿憋闷至极,三阿哥在别处,皇上又不放心,里外里操着心,皇上哎,太可怜了……”
鄂罗哩说的,就差抹眼泪了:“反正三阿哥有乳母和小宫女看着,不碍您什么事儿,您怀着身子,也不能真让三阿哥到您跟前晃悠,其实也就是占您个屋子的事儿……您要是不答应,奴才少不得把三阿哥抱皇上那去……哎呦,咱家可怜的皇上哎……”
宛瑶被鄂罗哩这一拐三道弯的腔调唱的头疼,恨的直磨牙,都快怀疑三阿哥不是贵妃亲生的了,贵妃险些没害死她,自己要死了,就把儿子送给她?贵妃是掐准了她是个软包子,不会跟一个小孩儿过不去是不是?
嘿!真让贵妃猜着了!她就是不会跟小孩儿过不去。
气死了!
鄂罗哩见宛瑶闷声不说话,就当同意了,当然这事儿也不是宛瑶不乐意就能把人送回去的,鄂罗哩趁机颠了,可苦了容嬷嬷与花嬷嬷,看着这么个小肉球,无处下手。
三阿哥不知事儿,也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没亲娘了,还乐呵呵的揪着小宫女旗头上的绢花玩,见宛瑶旗头上的花样好,就想爬过来,把花嬷嬷唬了一跳,这小肉墩子往自家娘娘身上一撞,怕是龙嗣都得给撞没了。
花嬷嬷与容嬷嬷不敢耽搁,立马把后头的体和殿收拾出来了,将跟着三阿哥来的乳母海姑姑,小宫女五福给安置了进去,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扰了前头宛瑶清净,才敢离开。
宛瑶很生气,可是跟着个豆丁大点儿的孩子,她还撒不出气来,愈发的不高兴了。
花嬷嬷与容嬷嬷一左一右的哄着:“好娘娘,可别往心里去,就跟鄂公公说的一样,不会碍您什么事儿,就是占个地方,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想要抚育个阿哥的。”
可惜这话宛瑶听不进去,她想要儿子,可以自己生啊,但现在宫里头突然多了个三阿哥,贵妃的儿子,她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心里憋闷。
容嬷嬷见劝了好一会儿,宛瑶听不进去,索性去小厨房,端了一碗酥酪来,里头添着新鲜的果粒,瞧着五彩缤纷的,愣是将宛瑶的怒气压了下去。
宛瑶也是奇了,过了这次的事儿,便没那么害口了,也就晨起的时候吐一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