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懒床了,然后在被窝里被她母妃毫不留情地拽起来,让丫鬟给她更衣,然后又塞了点东西让她饱腹,接着就拽她出门。
荣亲王妃昨晚从丈夫那里得知今日秋猎的计划,想着现在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的闺女,自然不能让女儿错过,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赶过去的,就算这次没有相中个女婿回来,也能由此来磨磨女儿的懒骨头。
“母妃,我不去行不行……”安阳郡主站在一匹温驯的母马前,苦巴巴地说:“骑马打猎没什么好玩的,弄得一身汗不说,还十分累人,要是来个惊马……”
“呸呸呸!你这小丫头胡沁什么,小孩子有嘴无心不算数!”荣亲王妃气得就想要捏她的脸,不过好歹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给女儿点面子。她阴森森地道:“那么多姑娘都去了,就你懒!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本王妃去林里转两圈再回来。”
安阳郡主见她铁了心的样子,知道没转寰余地,只好磨磨蹭蹭地上马,磨磨蹭蹭地由一名牵马的女侍卫牵着走了,时不时地回头看着母亲,仿佛在等她改变主意。
荣亲王妃板着脸,没有改变主意。
那边帝后正在说话,看到安阳郡主那副像被人逼上战场的模样,顿时都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也算是看着安阳郡主长大的,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此时她被赶着去玩,这孩子脸苦得像吃黄莲似的,对比那些欢欢喜喜地骑马去玩的年轻姑娘们,显得十分的另类,让人哭笑不得。
当下庆丰帝就对荣亲王道:“八弟,安阳还是个孩子,也不必太拘着她。”
荣亲王呵呵地笑了下,“臣也觉得她是个孩子,但王妃说,她年纪不小了,要拘一拘才行。”
庆丰帝突然想到什么,点头道:“你王妃说得不错,看到安阳,朕就想起你年轻那会儿,可是比安阳更让人头疼,安阳是个小姑娘家,还是很乖巧可爱的,你当时闹腾得差点将皇宫掀了,后来成亲才好一些。安阳这性子,其实也不能怪人,是你遗传的。”
荣亲王听到这话,脸皮僵硬了下,特别是看到王妃一双眼睛沉沉地看过来,心虚得忍不住扭过脸,苦哈哈地道:“皇兄,您少说两句罢,不然臣弟晚上回去得自己睡书房了。”
庆丰帝乐了,似乎很爱看这弟弟的乐子,笑道:“放心,这行宫里可没书房。”
这兄弟俩在说话,江皇后也听得直笑,朝荣亲王妃道:“皇上说得对,安阳就是这性子,拘她太紧,看着怪让人怜惜的。”
荣亲王妃神色淡淡的,说道:“臣妾也不愿拘她太紧,只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虽有她父王宠着,可姑娘家迟早要出嫁的,现在拘得紧一些,以后嫁人后,才不会受罪。”
“你这话可不对了。”江皇后反驳道:“安阳是个让人疼的孩子,本宫就觉得她这样极好,天真烂漫,让她改了性子反而不美。”
荣亲王妃谦逊地道:“皇后娘娘说得是。”
然后目光一转,就朝着周围的那些命妇看去。
众人被她那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得心头有些发虚,特别是曾经暗地里嫌弃过安阳郡主性子太懒散,不宜娶回家的命妇。这会儿皇后亲口说安阳郡主如此极好,若是以后还有人敢再拿这说事,那不是驳皇后的面子么?
荣亲王妃果然是个手段了得的,让帝后都亲口夸赞安阳郡主,将前阵子对安阳郡主不利的流言瞬间就止住,以后估计是没人敢在私底下说荣亲王府的安阳郡主如何不好了。
说了会儿话后,皇帝带着其他的大臣走了,江皇后也携着霍姝一起去骑马游玩。
众人见帝后都走了,便也没再留下,纷纷散去。
霍姝像昨日那般,陪江皇后进入林子里,抽出一支箭,朝不远处射过去。
接着就有侍卫过去,将草丛中一只被箭射中耳朵的兔子拎过来。那兔子浑身的毛发白成一团,耳朵被扎了一箭,血在周围晕开,一双眼睛红通通地瞪着人,四肢因为疼痛而抽搐,看着怪可怜的。
江皇后看罢,笑道:“素素的箭法真不错,要是昨天你也和那些人一起打猎,只怕这第一名就落在你身上。”
霍姝一脸遗憾地道:“可惜我是个已经嫁人的姑娘,不能和那些男人一起比,要是真去比了,只怕皇上要将我踢走。”
语气虽谦虚,但里头的意思却十分的大言不惭。
江皇后被她逗得噗一声笑起来。
两人骑马并行,周围跟着一群侍卫,皇后的身边还有几个护卫的女侍卫,浩浩荡荡地在山林中策而马行。
其他人见到是皇后,皆远远地避开,省得打扰了皇后的兴致。
江皇后年轻时也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素爱骑马打猎,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骑了会儿后,体力就跟不上,渐渐地马速就慢下来。
霍姝陪在她身边,见她的速度慢下来后,她也就控制马速跟着。
两人在山林里转了会儿后,江皇后对霍姝道:“素素要不要也去露两手?你不用特地陪着本宫,年轻人就应该多去玩玩。”
霍姝朝她笑道:“想玩什么时候都能玩,但陪娘娘一起骑马游玩的机会可不多。”
她年纪小,长得漂亮,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就像碎落了漫天星辰,熠熠生辉,说出口的话更是讨人喜欢。江皇后这段日子常召她进宫说话,久而久之,倒是对这小姑娘十分喜欢,例如此时,这话可真是贴心又可爱。
江皇后也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