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洗了澡,里里外外换了一身新,包括袜子和皮鞋。
果然,换上西装后,顿时整个人像是阔公子一样,非常精神。
陈冬推门走了出来,见薛夫人正在走廊上站着,看到他,啊了一声,神色恍惚,像是回忆着什么。
陈冬慢慢地走近她,问道:“小师娘,合适吗?”
薛夫人缓过神来,忙说:“合身,非常合身,陈冬,这样多好。”
说着,她一拉陈冬的手,轻声说:“大家等着你入席吃饭呢。”
陈冬的手被薛夫人拉着,却不感到别扭,相反,内心特别的温暖,只盼着被她永远拉着走下去。
走进内门,来到餐厅入座。石员外和石兰花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他看到陈冬,两眼一亮,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笑道:“好,好啊,果然一表人才,英雄少年啊。”
石兰花只是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什么英雄,如果有大英雄的十分之一也不错了,这种人只是靠着衣装,算什么英雄。”
石员外低声说:“兰花,怎么和陈先生说话呢?再说,陈先生才华横溢,也是书画奇才。”
石兰花一撇嘴:“那是表姐捧她,我明白表姐的心情,表姐夫不在了,她不就是无依无靠,希望有个人能够传承鹰派书画吗,还有,顺便照顾她孤儿寡母。”
薛夫人玉面一红,低声说:“兰花,你话多了。”
陈冬这才想起宝宝,忙问:“小师娘,宝宝呢?”
薛夫人一笑:“我娘家就在石城,逛街时送到她那去了,外婆喜欢外孙,才两天就想了。”
石员外示意仆人过来倒酒,然后招呼陈冬坐下,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陈先生,你是鹰派传人,兰花西洋画派的学生,你们在一起,我看正属于中西合璧……”
石兰花叫道:“爹,谁要和他在一起。”
石员外喝道:“兰花,这件事由爹做主,你不许多言。”
石兰花咬着牙哼了一声,抓起茶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晚餐结束。石员外有了六七分酒气,站了起来,陈冬上前扶住他,忙说:“石员外,听你说了一晚上的画,什么时候让小子欣赏一下你珍藏的《双美图》啊?”
石员外摆摆手:“别急,别急,那要到后天,你和小女完婚的时候。”
石兰花叫道:“爹,我宁死也不嫁他。”
石员外大怒,一掌打在女儿的脸上。石兰花哭着回房去了。薛夫人赶紧跟了去。
陈冬将石员外扶回房间,探听了几句,见他守口如瓶,怕他怀疑,不敢多问。来到走廊上,听到薛夫人正在劝阻石:“表姐,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小子,为什么你不阻止爹?”
薛夫人叹道:“我也说不清,或许我真的喜欢他,看是,我又觉得我只是将他当成了薛郎,你知道吗,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觉得他和薛郎有几分相像,待到他展示了书画才能,我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让我寂寞,让我能够天天看到薛郎。”
“可他不是表姐夫啊。”石兰花说。
“我知道,可我管不住自己,只要看到他,总觉得他就是薛郎。”薛夫人叹道:“兰花,别怪我。”
“表姐,我不怪你的,再说,我又不想嫁给那小子,可是,我爹爹那里怎么办啊,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后天的婚礼我怎么应付?”石兰花叫道。
薛夫人沉吟着,不知如何作答。突然,陈冬听到石兰花叫道:“有了,表姐,你看这样行不?你不是喜欢那小子吗,那就我来帮你拜天地,你和他入洞房……”
陈冬一呆,心说:这叫什么事。
薛夫人忙说:“胡说,世上哪有这种事啊。”
石兰花央求道:“表姐,也只能这样啊,要是不答应,爹那里肯定过不了关的,你就帮帮我嘛。”
薛夫人沉吟半晌,轻声说:“这件事还不知道陈冬怎么想呢,他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石兰花哼道:“他会不愿意?他巴不得呢。”
陈冬心说:好啊,既然你能利用薛夫人,我为何不能利用你们。想到这,陈冬有了主意,只要天地一拜,自己就可以拿到《双美图》了。
第二天一早,陈冬刚来到客厅,就见石家的人忙忙碌碌,正在到处布置着,有的人在忙着写请柬,有的则在装饰客厅,走廊等。
石员外看到陈冬,忙说:“陈先生,啊,不,贤婿,上午你可不要到处跑了,我让人去找城里衣绸店的掌柜,这就来给你们试新郎新娘服装。”
话音一落,外面就进来几个人,抬着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套新郎新娘服装。
薛夫人走了出来,见陈冬正在试穿,忙走了过来,低声说:“陈冬,你答应当石家的女婿了?”
陈冬点点头。薛夫人瞥他一眼,欲言又止。这时候,只听外面有个女子呵呵笑道:“听说石员外家里要办喜事,我等是来讨喜酒喝的。”
随着话声,陈冬一抬头,看到黑妹、岳三娘、愣子、栓子四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