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亲吻,翻个身躺在她身侧。
“软筋散对你无害,只是暂时让你失去内力。既然你不想谈这个,那我们谈明天的比赛。你怎么赢女红那场?”
凌采薇把身体向床内侧挪动和他拉开距离,他立即又紧贴上来。凌采薇又挪,他又贴。直到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我比赛输赢和你有关系吗?”凌采薇防止他靠近,背贴着墙,手臂用力推开他。
“你输了跟我回家。你赢了我跟你回家!”南荣烈抓过凌采薇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凌采薇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一种滚烫的热度瞬间传递到她心里,冰封的世界慢慢融化成水。
“真是无赖!”她想抽开手,他却攥得更紧。
他警告她:“不许动,不然我怕克制不住把你吃了!”
凌采薇微怔,脸又红了。
她果然乖乖地不再乱动。屋子里顿时安静地只听到窗外秋虫的鸣叫。还有南荣烈粗重的呼吸声。
空气凝滞混合着暧。昧的味道。凌采薇在脑海中寻找着话题,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南荣烈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匣。
“送你的。你一定喜欢。”他打开木匣,拿出一张做工精巧的银色面具,样子和南荣烈那张面具一样,只不过比他的小一号,面具一侧的边缘雕刻一枝开着几朵梅花的枝桠,梅花有的绽放,有的含苞待放,栩栩如生。
枝桠蜿蜒从底部攀到眼角处,妖娆媚人,又带着几分冷冽,凌采薇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以后你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可以直接把面具戴上。比你易容来得方便。”他把面具拿过来往她脸上一扣,满意的点点头,“很配很配。”
“什么很配?”凌采薇摘下面具,端详。这张面具看似是银制的,戴在脸上却十分舒服服帖,而且轻巧有韧性。不知是什么材料锻造的。不是普通面具,属于稀罕物。
南荣烈把他的面具掏出来两张面具放在一起,凌采薇看到一大一小质地样式相同的面具摆在一起,像他们两个人一样紧紧挨着。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不知为何就问出了那样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皇权,会不会陪着我行走天涯,四海为家?”
南荣烈沉默地看着她,凌采薇的心在他的沉默中渐渐跳得迟缓。
她后悔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如果只能是如果。既然如果是无法实现的,又何必问出口!让彼此都尴尬。
就在她觉得气氛越来越古怪时,南荣烈把面具给她戴上,自己也戴上,露出一双深情的眼睛说道:“有一天我达成心愿,我们一起隐姓埋名,戴着面具仗剑走江湖,一起行侠仗义。起个称号就叫‘夫妻侠’。”
“谁和你是夫妻?”凌采薇摘下面具扔在一旁。
南荣烈笑道:“我们一直是,永远是。不然就叫‘仙侣侠’?”
“为什么有个侣字?你是你,我是我,别总放在一起说好吗?”
“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永远都是在一起的。”
“你又胡说。”
“明天你赢了比赛就知道了。”
“我只输不赢……”
“你一定会赢。”
“输了呢?”
“输了你就嫁给我,陪我到老。”
“你堂堂太子为什么这么无赖?”
“不无赖你跑了怎么办?”
“无赖……”
凌采薇和南荣烈并排躺在床上,两手交握,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躲在云层后的月亮悄悄露出半张脸,偷偷听着两人的悄悄话。此刻世上所有的情话都敌不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第二天,凌采薇醒来时,身边人已不在。只有一张面具放在她枕边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用手摸摸床褥还是温的,他刚离开不久。
凌采薇笑着收起面具,准备迎接今天的比赛。
昨夜她和南荣烈聊天时看着窗外隐在云后的月亮,突然福至心灵。
坐到绣架前,她没有犹豫,便飞针走线。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病人的身体,手中的针也是治病的针,她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厌烦,专注的一针一线绣着心中的图案。
南荣烈站在不远处注视她好久,她都没有发现。
傍晚前,比赛结束,裁判官来收作品,走到凌采薇跟前看到她绣的东西,张大了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这、这是什么?”那个南荣烈安插在组委会的内线惊慌的看看周围,赶紧把凌采薇的这幅绣品卷起来,挟在腋下。
亲娘老子,这是要我小命呀。这怎么跟阁主交待,竟然绣成这样还想赢?
他想一次南荣烈的嘱托,肉就疼一次,拿眼的余光扫凌采薇一眼。
太不争气了。但凡有个模样也能蒙混过关呀。这、这、这绣得是什么呀!
他挟着绣品垂头丧气的走了。
凌采薇撇撇嘴,心中腹诽:姑奶奶就没想赢,绣成哪样关你什么事?
凌采薇跟着队伍回到广场正中,等待着公布前三场的比赛结果。
围棋比赛凌采薇胸有成竹。她一连打败了其他十位姑娘,第一稳拿。
女红比赛她抱着必输的打算。只是画画不知结果如何?
她和其他姑娘一样等待结果,可是两柱香过去了,结果仍然是个悬念。
就在姑娘们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庞会长从后台走出来宣布书画比赛的胜出者。
第一组:方冬儿,第二组: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