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太过锋芒毕露。因遭嫉被人埋伏,心爱之人为救他而亡,从此冯昌文伤心欲绝,看破功名利禄,消失于朝野,退隐山林。”
四两接着说道:“听说卫皇为此派人寻访一年,都未找到他的踪迹。秦国这边也一直想找他这样的能人辅佐,不过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南荣烈停下脚步沉思: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消失了五年的“文昌星君”为何而来?
“走,去会会他!”
南荣烈与四两还未迈入偏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带着醉意的歌声,四两想进去打断他,南荣烈摆手阻止。
他站在门口静静听冯昌文把歌唱完:“道贵无名。德尚寡欲。俗牧其华。我执其朴。人取其荣。余守其辱。穷巷湫隘。环堵浅局。肩墙弗暨。茅室不刘。潦必陵阶。雨则浸桷。仰惧濡首。俯惟涂足。妻孥之陋。如彼隶仆。布裳不袵。韦带三续。将乘白驹。归于空谷。隐士良苦。乐哉势族。”
“好曲好词。想不到先生不仅善测人吉凶,难得有此雅兴!”
南荣烈踏进门槛,眼前景象不由让他有些吃惊。
只见一个着银灰色长袍的男子斜卧在屋内的地毯上,身子倚靠着后面的太师椅。一只手肘撑住身子,一只手握着皮袋酒壶。他仰头接住酒壶中流淌下来的酒,虽是醉态,酒却一滴未洒。
他黑亮的头发垂落胸前,遮住半张脸。听到南荣烈的声音,他懒洋洋的向门口望去,露出半张脸。南荣烈与四两均觉眼前一亮。
这个冯昌文不仅是华夏大陆的赫赫有名的才子,想不到相貌同样出众。四两整日看着太子每每觉得他的太子爷相貌属人中龙凤,没想到冯昌文的半张脸让他惊叹。
“来,坐!”冯昌文拍了拍身下地毯,毫不见外的邀请南荣烈坐在他身边。
四两觉得不妥,想要提醒他,南荣烈摆手说道:“去再拿壶酒来!今夜正愁无人对饮,先生可要与本王一醉方休?”
南荣烈性子中有着江湖儿子的豪迈与不羁。
如果不是世俗之事牵绊太多,他宁可放弃太子之位选择做铁血阁阁主逍遥于江湖。
今晚见到冯昌文如此洒脱,行为放荡不羁,完全是他向往的样子,顿时觉得相见恨晚,坐在他旁边。
冯昌文递过酒壶给他:“喝!”
南荣烈与他对视一眼,即刻明白冯昌文根本未醉。
他接过酒壶仰头把酒倒进嘴里。咕咚咕咚几口下肚,赞道:“好酒好酒!”
冯昌文一直冷峻不羁的面容突然露出笑容,他的目光透过遮住半面容颜的头发看着南荣烈,盘膝坐直身体:“太子有心事!无关国事,我猜是为情所伤!”
南荣烈浅淡一笑,不动声色的回他:“久闻先生擅观天象,怎么也会相面?”
“哎,别叫先生。论年纪在下与太子年纪相仿,不过比别人会些旁门左道,混口饭吃!”
“那今天冯兄来此是想相面还是混饭?”
“豪爽!直接!在下就喜欢与明白人打交道。不用绕来绕去,省下不少时间可以喝喝酒、唱唱曲!”
南荣烈仰天大笑,心中虽然对眼前之人来此目的有疑惑,但却觉得十分喜欢他的性格,甚觉投缘。
“在下前来只有一个目的,助太子成事!”
南荣烈收敛笑容,研究的看着面前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子,心中纳罕他为何跑来秦国找他?
“冯兄此次出山助本王,应该不是为功名利禄而来吧?”
第209章风云涌起
四两提酒进来时,瞧见太子与冯昌文盘膝坐在地毯上,两人相谈甚欢,你一口我一口共饮壶中酒,气氛其乐融融。
“太子可知秦国当下治国方略?”冯昌文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摆弄已经空了的酒袋。
南荣烈接过四两递过来的酒壶,烈酒入口,辛辣刺激着口舌,他反而清明:“秦国自天灾致国库亏空后,一直举债度日,最近几年在梦梁王的施政措施下大有扭转之势,如今秦国百废待兴,唯有修生养息才是明智之举。秦国当下始终在求稳。”
“太子果然有治国之智。如今华夏大陆能令在下佩服的不足三人。一人是渔叟,一人是太子,另一人嘛……”冯昌文卖了个关子,兀自笑了笑。
南荣烈在薇儿那见过渔叟,言谈间处处机锋,句句透着睿智,的确是奇人。冯昌文夸自己,他不足为奇,既然冯昌文想要择木而栖,如果说他是块朽木,那岂不是也贬低了冯昌文自己。
南荣烈对第三个人好奇:“不知这另一人是谁?”
冯昌文抬眼看了看南荣烈,欲言又止,转换话题:“在下夜观星相,天上的两颗夫妻星宿忽远忽近,其中一颗大有向外之势。太子可知,这两颗星宿旁边的那颗星宿是谁?”
冯昌文把话说到此处,南荣烈不由大笑,他这以物喻人的伎俩还算是煞费苦心。不过,冯昌文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只属于他的私事?
南荣烈顺水推舟的说道:“冯先生指的那颗星宿是不是在秦国皇宫?”
“哈哈哈哈。聪明人不绕圈子。太子可想让那两颗星分开?”
“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不过有一个损招太子不妨试试!”
南荣烈与冯昌文碰碰酒壶,瓷器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先生风趣,说来听听。”
冯昌文嘴角微牵:“秦国治国求稳,目前形势也确实是一片大好。所以,那颗秦星才不安分,才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