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也不行,是时候这样乐一乐啦。”
罗煦转头躲过水流,提起地上的一根水管,打开了开关,追着裴琰满院子跑。
“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站住!”
噗通,她被隐藏在草坪里的石头绊倒,一下子栽下去了。
“呜......”生生啃了一口草。
裴琰关了水管扔在一边,朝她走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还没有说完,她仰起头,按着水流喷出的方向,对准他。
裴琰正准备弯腰抱她起来,结果被她彻彻底底的浇了一身的水。
“你怎么不躲呀?”她站起来,头发上都是草。
裴琰蹲下身撩起她的裤腿,“躲什么躲,我看你膝盖摔破了没。”
罗煦:“......”
裴总,你如果老是这样犯规,我还怎么跟你玩儿啊,呜呜呜呜......亲一个算了。
两人都被浇了个透,幸好太阳充足温度也不低,否则非得感冒了不可。
湿哒哒的两人进屋,无视掉嗷嗷待哺的小儿,相依相偎的上楼洗澡去了。
陈阿姨拿着奶瓶来了,“奶油别哭,今天可是你满百天的日子呢。”
上了楼,罗煦率先脱了湿漉漉的一身,第一个冲进了浴室。
“我先洗!”
裴琰跟在后面,“毫无道德”的打开了浴室的门,说:“一起洗,节约水。”
正抱着胸的罗煦,警惕的打量他,“客房也有浴室,你上那儿洗去。”
“我刚才是为了谁才心甘情愿被浇了一身水的?”他撑着墙壁问。
罗煦有一丢丢的不好意思,她说:“那好吧,我去客房洗吧......”
“一起洗。”
“你会动手动脚的。”
“不会。”
“我不信。”
“那你去客房洗吧,只要你开得了门。”他伸手,脱了衬衣。
“门怎么了?”罗煦惊讶的问。
为了防止再有分居这样的事情发生,裴琰让崔伯锁了所有的客房,所有的......
得知真相的罗煦,默默地缩在角落,把全身都抹上泡泡,武装起来。
裴琰却说到做到,除了一直用眼神凌.虐她以外,难得的没有动手。
罗煦又不满了,“你不会是对我失去兴趣了吧?不对,你的眼神里还有火花呢。”
“再试图挑衅,我让你身上都是火花。”裴琰扯下浴巾,擦干头发。
罗煦默默地用浴巾当做裙子,捂住胸口,移动出门。
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为儿子举办的晚宴,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陈阿姨敲门进来,说给罗煦做造型的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楼下等着她呢。
“哦,我马上去。”罗煦擦了两把头发,换上随意的家居服下楼。
裴琰抽出书桌的柜子,拿出里面的黑色盒子。打开,一只亮闪闪的钻戒安安静静地躺在丝绒面上,低调奢华。
他嘴角轻扬,将盒子放入了上衣口袋里。
造型师给罗煦化好了妆,做好了头发,忍不住感叹自己的手艺以及这俏生生的姑娘。
罗煦看着自己这一头被抓乱的头发,实在不知道如何评判。
“谢谢你啊。”虽然理解不了别人的审美,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您太客气了。”造型师笑着说。
罗煦一笑,上楼换衣服,边走边薅自己的头发。
目送她上楼的造型师:/(tot)/~~姑娘,不满你直说呗。
裴琰给她选的是一个紫色偏黑的丝绸抹胸礼服,没有多余的装饰,掐腰的设计,流畅的版型,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好身材。
“这个,会不会坐了就皱了啊.......”上了身,罗煦就开始担心了。
“不会。”裴琰走来,站在门口一眼不错的注视着她。
罗煦拎着裙角在镜子面前左右照了照,说:“你选的?眼光不错呀。”
没听到回应,她转身看去。他穿着灰蓝色的西装站在门口,领口上系着黑色的领结,一表人才,潇洒倜傥。
她笑着走过去,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偏头打量了许久。
“看出什么来了?”他问。
“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她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嘴角挂着微笑。
“什么意思?”他并不懂这些网络用语流行词汇,没听懂。
她伸手,挽过他的胳膊,说:“夸你的意思。”
“是吗?”他笑着表示怀疑。
“是啊。”
她前半生颠沛流离,连一个家都是奢望。现在有了他,有了奶油,他们就是她的家人,她所有的牵挂。
......
奶油不过百天,小小的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举行一个他的百日宴,名流云集,衣香鬓影,往来无白丁。
裴氏旗下的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只接待来参加百日宴的客人,煞是郑重。
裴琰在大厅和来的客人寒暄,罗煦抱着奶油在后面的休息室里,有些紧张。
“你抖什么啊?”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进来。
罗煦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唐璜?”
“不是他还有谁。”后面进来的穿着香槟色的女生笑着说。
“你俩从哪里钻出来的?”罗煦笑着问。
唐璜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才从西安挖土回来,没来得及打理。”
唐钰瞥了他一眼,说:“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
罗煦仔细瞧了瞧,说:“别说,还有点儿性感啊。”
唐璜笑着搭着她的肩,“还是你有眼光,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