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三娘和四娘又逃课过来闹,专程到海棠院子里去摘了花椒来簪在发髻上,在一旁伸手逗五郎。
五郎跟着几个小丫头在屋子里呼呼地跑,沈清梅一回来,几个小丫头就撒丫子朝学堂那头跑,脚上的木屐鞋在地上敲噼里啪啦直响。
五郎也要追出去,让海棠一把给抱住了,笑声哄道:“五郎不去,咱们大些时候去。”
这话才落,又听见门外一个个男人的声音:“三娘、四娘!”
木屐声也止住,听得几声可怜兮兮“阿爹”。
海棠抱着五郎踏出门外,正瞧见一个圆领窄袖蓝衫的儒雅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训两个小丫头,原是季嘉文落在了沈清梅后面,正撞见小丫头们逃课。
所谓慈母严父,季嘉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海棠也是早失了母亲,跟着老夫人生活,季嘉文才没敢多拘着她。
不过,越是这样,他们父女俩才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