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面的给你。”
季海棠道:“这也不是最重要,要的是忠心!”
“知道了!”季吴氏笑她。
季海棠坐了不过一会儿,就起身说去翠林轩走走,这才到翠林轩门口就见个婢女匆匆跑来,人影儿还没看明白,这婢女就给跪在脚下唤道:“求娘子救奴一命。”
季海棠懵了一懵,连忙伸手扶那婢女道:“你好好说话。”
那婢女身形纤弱,细窄脸,柳眉俏目,倒有几分姿色。
“奴是二少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名唤巧燕,听说娘子选贴身婢女,可将奴选了过去?”
季海棠瞧着这婢女,有些为难道:“我方才留了人在屋里,再讨要可不太合适……”
那婢女又朝地下跪:“娘子,不瞒您,阿郎他是个好美色的人,近日看上了奴,二少夫人又是个厉害人,奴是活不成的。”
季海棠模模糊糊想起谢允德那双目光闪烁的眼儿,去拜见他的时候就让她不舒服,原来他还真是个好色的,不过…她似乎不该沾染这摊子浑水。
季海棠扶起她来虚情假意安慰道:“这是好事,二叔叔瞧上你,你就好好服侍他,我瞧着二婶子虽说气势大了些,倒也不是容不得人,你只要好好守规矩,不会出事的,若是有福气,再给二叔叔添个一儿半女,人也体面。”
那婢女望着季海棠僵了片刻,倒是硬生生扛住了眼泪,梗着脖子略有些讽刺神色:“前些日子看娘子救了娟儿,原以为娘子和那些主子不同,倒也是一样的主子罢了。”说着又福身道“得罪”,起了身朝另一头圆月门跑了。
清音望着背影抱怨道:“这人怎么回事儿,咱们是谢府的客又不是主子,怎么会有机会管这些。”说了,转而又低声说:“她也怪可怜的,二少夫人的脾气谁不知道,准要扒了她的皮。”
清音从来是顺着季海棠的脾气,即便是心好想要帮人,也是这样暗地里嘟囔,让季海棠听到就罢了。
季海棠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心好,好了这么些年也没个变数!”转头想深了一层,难保她真和谢靖……就说:“你去打听打听,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想想容不容她。”
清音又欢喜笑了笑,应了下来。
却说那巧燕回了院子里,就遇上从外面归来的谢允德,谢允德瞧见她进院子,就唤她进屋子里去擦灰。
谢允德瞧她跟进了屋子,心中有些念头,伸手捉上她的手儿,嘴上却问的是:“二少夫人呢?”
巧燕不敢脱开手,只说:“方才还在院外的石子路上见到,估摸着是马上要回来了。”
谢允德面上神色一冷,立即顺着门朝外面望了眼,没瞧见身影,也不太紧急,只捏了捏巧燕的手儿轻声道:“明儿个她去寺里上香,你过来。”
巧燕冷抽抽一笑说:“阿郎说笑,明日里奴也得服侍二少夫人呢!”
谢允德有些不悦了,捏了一把巧燕嫩生生的脸说:“你放你娘的屁!让我逮着了有你好看!”
巧娘泛着恶心,只低声说:“只恐二少夫人要回来了。”
谢允德又朝外面望了一眼,放开了巧燕,冷声说:“下去!”
巧燕抬脚朝外面去,一路逃出了院子,到了谢靖的院子里去找了娟儿出来,二人到墙角立定,巧燕一句话说不出就伏在梨花树上泣不成声。
娟儿给她顺着气,问道:“你怎么了?还是二郎君的事儿?”
巧燕抬起头来,红着眼说:“这些年来,我帮了你不少忙,你怎么替我出了个馊主意!”
这些年来,她瞧着八娘子可怜,多少爱照顾着八娘子,递个信儿给娟儿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儿,两人这一来二去也成了莫逆,她这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最先找娟儿商议。
娟儿道:“季家娘子不帮你?”
巧燕说:“帮什么,她可还替二郎君他们说了一通情,说得我捡了多大便宜似的!”说着,将季海棠说的那些话一句不落地重了出来。
娟儿也曾遇上这种“讨作通房”的事儿,知道那个苦头,可他们一个婢女有什么法子?想了半晌安慰道:“二郎君年纪也不大,你就从了他也无妨。”
巧燕“呸”一声骂道:“谁稀罕了,我这辈子就没想过吃那口通房饭!什么做了通房,端了金饭碗,狗屁,又脏又烂!”
娟儿被她这一骂,也顿时哑口无言。
巧燕在树下哭过一晌,理了头发要回去,只说道:“我今儿夜里就跟而二少夫人说个明白,看那色胚敢不敢再乱来!”
娟儿嘿一声,拖了巧燕手臂说:“你作什么蠢!你要是说了,二少夫人能留你在屋里了?保管天没亮就给卖出去!便是留了你在府里,二郎君能饶了你,你下了他的脸,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巧燕擦着脸说:“我有什么法子!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
娟儿急忙说:“我去替你想法子,你可别犯蠢,要是真不行,你就是跟了二郎君也别做这个蠢事,咱们的命自己不怜惜,谁还管你了?!你别蠢到不要命!”
巧燕听娟儿一通说,心头更苦,抱着娟儿又哭了一程才回去。
当日夜里娟儿就去找了清音来,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磕着头求了清音一遭,清音忙扶着娟儿起来:“你行这样大的礼做什么,即便是真要救她,我也得去瞧瞧她这人到底好不好,你让她先等两日,不要做蠢事!”
娟儿听见清音肯应下,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