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把最后一个包子扔到嘴里,嚼了嚼道:“这个,你想的就有点多了。
官场的事情,你就不要想的这么多了,官是什么,就是老大。在现今的政治体制下,官面上冠冕堂皇的话,那都是说给大伙听的。实惠,那是要往自己的兜里捞的。
要办事儿,就是在为自己谋利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钱,权,谁不喜欢,能那么让你轻轻松松的就握在手里嘛,肯定是要给你找点不自在啊,当然,目的可能不是为了给你找不自在,但是,至少,也要让你欠一个人情嘛。
让你欠人情怎么办,你就得低三下四的为了你的利益去求人家。低三下四怎么低啊,最简单的办法,请人家吃个饭,表示自己的谦逊和卑微,变相的说明,我已经放低了姿态来求你了。
这还得看人家有没有心情,有没有利益,或者其它什么条件满足了。人家才会答应你这个饭局,来了,这事儿基本上也就成的差不多。这就需要在酒桌上把你的那个大爷伺候的高兴了,大笔一挥,写上同意两字儿。得,成了。
当然,很多事情也不是单单吃饭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吃饭不过是个药引子,想办事儿,你得拿出诚意来。最直接的利益,拿银子,给人家上炮。上一个人家满意的炮,吃完了饭,洗洗桑拿,戳戳澡,按按摩,找个靓女在掴一炮,就更理想了。这一套下来,恩,基本上,你求着那个大爷办的事儿,给你办了,你可阿弥陀佛吧。
所以你看,中国的这个饭桌文化,里面的学问大着呢,看来你看的都是大人物,所以,能见到他们正经的吃饭,那就怪了。”
听萧剑说了这么大一堆,冷艳笑了笑:“恩,你说的这些都不错,的确是这样。以前,我听别人说官场是个大染缸,还不以为然,直到进来我接触了一些人和事,才发现,官场,的确,是很复杂的。
而且,我接触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就感觉自己的智商,好像要是进了官场,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真是太复杂,也太勾心斗角了。
其实,我看你也算是一个比较随性的人,怎么也会混进官场里,这应该和你的性格不符啊,以你的性格,好好的经营你的煤矿,悠哉悠然的,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还在官场上插一脚?”
萧剑笑了笑:“这个,一言难尽,你就权当是我利欲熏心,追逐名利和上太贪婪吧。”
冷艳撇着嘴笑着:“说说来,你的还真挺多的,你别以为我知道,洮南城打洮南帮销声匿迹了之后,河水堂一家独大,垄断整个洮南辖区的地下交易。而你,就是河水堂的老大。这还不够你贪的?”
萧剑笑了笑:“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这个老大,也就是个挂了牌位的老大,迄今为止,我还没从河水堂里拿一分钱的好处。”
萧剑这么说,冷艳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萧剑:“真的假的,河水堂的老大,掌握着地下秩序,居然,不利用这个机会大捞特捞,说什么一分钱好处都没有拿到,这,这,这的确是有点让人费解和难以相信。”
萧剑笑了笑,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的确如此。
冷艳撇撇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这个老大,做的还真是有点不称职。
萧剑看着冷艳道:“你这话怎么讲,我这个老大怎么了,怎么就不称职了。我觉得我还行啊。没什么架子,而且,大家也都挺和睦的。”
冷艳笑着摇摇头:“这个,不对。我虽然对黑社会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大哥曾经做过多年的大哥,多多少少我也是知道一些,一个不会赚钱的老大,不是好老大。”
冷艳此言一出,萧剑大惊。惊讶的看着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