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上前。
那衙役显然是搜查的老手了,从上到下,连头发都解开来查看了,最后,发现这死人的衣角有夹层,撕开衣角,拿出了一封信:“大人,从此人身上发现了一封密信。”
密信?刘唤觉得自己心都收紧了,他很想抢过来看看密信上写了什么,可是又不敢妄动。
秦绍祖接过密信看了看,“侯爷,此事本官得回府衙处置,这人我也得带走,您看……”
“本侯不放心!这人肯定是你外甥和外甥女弄来陷害本侯的,你是他们的舅舅,本侯不放心,万一你不能秉公处置呢?”
“南安侯爷,我和我二哥上哪如此迅速的找来一个南诏人?你想栽赃嫁祸也不是这样说吧?”颜烈大声说道。
“侯府里有个南诏人也不算什么,毕竟南州离南诏很近,可是小女想不通,为何这密探一见人就自尽了呢?是自愿的,还是为了保护什么?”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你们……”刘唤刚叫嚣了两句。
颜烈对着他举起拳头,吹了一口气。
刘唤想到这主打人的狠劲,连叫嚣也不敢了,只对秦绍祖说:“秦绍祖,你外甥和外甥女这样说话,你都不管管吗?”
秦绍祖心里想,他们亲爹都宠着他们呢,何况他们也没说错啊,“南安侯爷,我外甥和外甥女只是据理说了几句,有何不可?你既然不放心本官,那依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置?”
秦绍祖这话,却也把南安侯给问住了。
在南州,秦绍祖这个州牧是最大的官,其他的全是他下属,要谁来处置才放心呢?
“不如交给本世子来处置如何?”
大家转头,看到镇南王世子楚谟一身银色长衫,宽袍大袖,万般风雅,千般雍容的走了进来,一张绝美的俊脸上,挂着一抹有礼的笑。
“我和陈侍郎从驿馆出来,路过这边,看到百姓围观喧哗,就进来看看。”楚谟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问了人,原来是侯府竟然发现了南诏人。刚才听侯爷和秦州牧的话,既然侯爷不放心秦州牧,不如本世子来查查?刚好陈侍郎也碰上了,可以一起做个见证。”
他的身后,跟着礼部侍郎陈侍郎。
“好,本侯相信楚世子必能还本侯清白。”南安侯大声赞同道。
在南州,除了秦绍祖这个州牧,也只有镇南王府了。而且历代镇南王,都有贤名。
楚谟看了颜宁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这人,做贼还要做判官?颜宁大为佩服,拉着颜烈走到秦绍祖身边去,不再说话。
楚谟先看了看现场。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靠墙一个死人。不过楚谟让人把围墙附近甚至屋顶上都查看过了,确保没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
“刘侯爷,颜公子,今日看到这个南诏人的人,我都要带走,一一审问,你们看……”
“那是自然。”刘唤指着那几个仆人说,“你们跟着楚世子去,要据实禀告,不要漏了什么。”
颜烈也点头答应,“自然可以。你们几个等下就跟楚世子去。”
楚谟点点头,又转头对秦绍祖说,“秦州牧,这些人都关到州牧府大牢吧。不过看守的人,我会派几个王府的侍卫过去。”
秦绍祖自然也只好答应。虽然他有种州牧府被镇南王府安插人手的感觉,但是,这事牵扯到颜烈和颜宁,楚谟的做法听起来公正,而且还等于相信自己,自然没法反对。
颜宁看秦绍祖犹豫一下后,点头答应了。大舅舅是够谨慎但是脸皮不够厚啊,楚谟的人进了州牧府,此次又接过了南安侯府一案的主审权。
慢慢的,镇南王世子会更多的走到人前,让人知道:在南州,有事还可以找镇南王府。
大舅舅其实应该一口回绝,他完全可以自己主审,让楚谟和陈侍郎做见证即可。
颜宁看到这些,却没有打算开口阻拦。
毕竟,楚谟主审肯定能帮自己更多,而大舅舅……他既然斗不过楚谟,不如就居于镇南王府之下吧,好歹,楚谟不会害死秦家上下。
原本,南安侯还想跟楚世子和陈侍郎,好好说道说道今日大街上的事,还有颜烈竟然敢殴打他堂堂侯爵,颜宁竟然敢带人搜府。
现在,却没人听他说什么了。他甚至希望颜宁能忘了带人闯府时,侯府派出所有护院家丁阻拦之事。
随着楚谟看完现场,带走所有人证物证,侯府门前围观的人也散了,南安侯府总算恢复往日清净。
颜宁和颜烈也跟着秦绍祖离开了,离开之前,颜宁还有礼的告辞:“南安侯爷,阮夫人,今日多有打扰了,改日我再来府上拜会哦。”
那一脸微笑和有礼,让南安侯和夫人觉得心惊胆颤。
☆、98章人不见了
南安侯和阮氏心里隐隐不安。看着众人离开,南安侯回到夫人的正院想歇口气。
他的妾室们看到外人都走了,纷纷跑来,一个个娇声俏语。
这个说:“侯爷,刚才吓死婢妾了。”
那个说:“侯爷,还好您没事,妾身真是担心死您了。”
美人多是好事,可是遇到烦心事时,美人们还来撒娇,那就不可爱了。
南安侯一拍桌子:“在夫人院中,你们怎么如此没规矩!”直接对阮氏说,“我到外书房一下。”
一甩袍袖,走了,丢下一屋子呆若木鸡的莺莺燕燕。
阮氏端着主母的笑容,对这些妾室们说:“侯爷有事,妹妹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