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看不见。更重要的是,只要任务一天没有完成,在规定的五年之内,她是绝对死不掉的。只有受重伤的可能性。
因此,她只沮丧一会儿便振作起来道:“师尊放心,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月萧会陪着我的。而且我只是参加试炼,出去散散心。最近有很多不快活的事情,让花镜很不开心。等回来,应该会好了吧!师尊,你答应我嘛!只要试炼一结束,我就回来继续学习。而且出去的这段时间我也不会耽误学习的,这个我可以向您抱证。”
话已即此,紫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按她这么说来,作为师父的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毕竟他这个小徒弟一向乖巧听话。
只是出去散散心。
不开心。
这三个大字回旋在他的脑海。
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他。
小徒弟的爱慕,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从来不言而已,云岱宗于此事一向严格,若是此事暴露出来,那小徒弟便会受到驱逐。
这种结局,他不愿意看到。
于是,对她愈发疏离而高标。
这些年的相处,虽无小弟子对他一般的爱情,但是也有师徒情谊,近乎亲情。
他颓然地坐下,看着从竹林边经过的花镜,青衣婉婉,素面如玉。
真的是长大了。
都学会了先斩后奏。
他这些年断断续续地收了一些弟子,授业,大概是他最熟练的一种处理师生关系的方式了。女弟子也不是第一次收,上一个女弟子去年结丹,与青山城的少城主结为双修道侣。记忆里她听话,似乎和花镜给他的感觉一样。但是,她绝不会像花镜一样特别喜欢跟他在一起,也不会陪他下棋明明总是要赢却又故意地放水,更不像花镜一样主动地照顾他。
这些大概就是她们的区别了吧!
紫竹的叶子在风里摇着,青衣少女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眼里。
这大概是花镜第一次单独下山吧!有点兴奋的同时,难免会觉得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像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的鸟儿独立飞行一样,目光总是忍不住投向大人。
花镜站在云岱宗试炼队伍里,眼睛却不禁投向高台。
高台上云岱宗的各峰主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唯有千寻峰的席位缺了。是师兄柳荀代表说话的。
“诶……紫曜仙尊没有来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啊啊啊——柳荀师兄,花镜快听,柳荀师叔在代表讲话诶。”月萧一把搂住她的肩,激动万分地惊呼。惹得周围的弟子投过鄙夷好奇的目光。
“月萧姐姐。”花镜留意到大家的目光,低声提醒。
月萧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双眼痴迷地盯着台上的翩翩青衣郎看,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花镜很无奈。
她名字里有个花,纯属巧合。
估计,月萧才是少了一个花字吧!
花痴。
她挑挑眉,笑意横生。
师尊为什么不来呢?
昨晚,她无心睡眠赏月时还看到了他在紫竹林边,根本就不忙啊。那么休闲地出来,肯定没有事务要处理。以她对紫曜的了解程度。
那是什么原因没有过来呢?
总不是与她有关吧!不可能,她自嘲的摇摇头,她在师尊心里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程度呢。
此翻云岱山的试炼,其实只是下山去歼灭桑海城附近日渐猖狂的魔尸问题。云岱山距离桑海城最近,也是云岱宗常年庇护的一个地方。
最近有桑海城的负责人来山里言说此时,又碰巧遇上了一年一度的试炼活动。往年都是去后山与古兽练习,今年好了,负责出试炼题目的峰主大人干脆直接让他们去灭魔尸。这样安排,一举两得。既解决了桑海灭魔尸的人手一事,又创新了试炼的方式。
没想到,刚下山在一个破庙里歇下,就糟到了魔尸的攻击。
负责领队的是百秀峰的蔡明师兄,已经有金丹的修为,而且实战也很丰富。遇到这种意外状况很快就调整过来,吩咐他们该怎么办。
破庙,毕竟就是破庙。在一大波的魔尸攻击下,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蔡明带着他们出来破庙,一大堆的魔尸隐于夜色之下,更让人觉得害怕。试炼队伍里的女生首先支持不住了。
“大家别怕,它们都只是没有意识的死尸。百秀峰的,开光阵。”
光阵一开,四面一下亮如白昼。
那些魔尸的面孔在亮光下,更显得恐怖。但是总比刚才的一片黑漆要好,女生们闭着眼睛好歹也晓得像魔尸身上劈。
花镜手中的星魄还是第一次开启,冷剑激动地振,让她有些郁闷。
这不就等于直接说她这个主人不给你吗?
花镜不知不觉离队伍有些远了,月萧的影子都找不到。她心里叫声糟了,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兴奋。重要可以大显身手了。
她劈开一个魔尸。魔尸又站起来,只是身上有一条血痕。大概掌握到法门了,她一刀按自己想的地方切去——魔尸果然死翘翘了。
一道森寒的目光投来。
花镜下意识地看过去——在一片黑色的树林里站着一个人。他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把身便的月色都隔开了。
是个危险人物。
她心里一下跳出这个消息。
想也不想地往后跑。
刚想喊“救命”,嘴巴就被什么东西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来。花镜有些绝望地看向面前这个人。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