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把香炉拿出去倒了,回来问道:“你不觉得她就这么离开有点狠心吗?”
“如果真的懂她,就不会觉得她狠心。”沈如意轻轻擦掉洒落在桌上的香灰,问道:“相公是不是也认识一个喜欢檀香的人呢?”
怀信仍然捧着香炉,听见沈如意的发问不由得在香炉上摩挲了两下,答道:“是的。只是我认识的这个人总是不让我安稳。她一点也不善良,总是欺负我,这个促狭鬼。对,她不善良,我亲眼看着她杀人,她一点都不善良。”
“这个人从未对你好过吗?”
怀信一时语塞,直直地望着前方,当年柳宅的过往在一瞬间如惊鸿般在眼前掠过。他回过神来,回答如叹息一般:“她对我······很好。”怀信放下香炉,往里面填了些檀香,起身走了。他去了书房,找出柳绵送过来的鱼肠剑,对着它自言自语:“我是不是真的不懂你?”
这个问题在怀信的心中一直萦绕着,他无法将沈如意口中的叶葳蕤与他记忆中的柳绵联系起来。叶葳蕤应该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可是柳绵却是那样狠厉。怀信总是对剑沉思,终于明白叶葳蕤变成了柳绵皆是因安澜而起,因他而起。渐渐地,他对柳绵的怨念被愧疚取代,他不敢联系柳绵,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