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整人,童昊!”童昊讲完他整洪舒兰的故事后,女人夸赞说,露出了一丝笑意。:
有笑容了就好!童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挟了片腊瘦肉喂她。女人愣了愣,张开了嘴。
能吃下第一筷子后自然就顺利了,童昊又挟了筷子腊瘦肉,还喂她喝了口稀饭。她喝一口后自己接过碗去,开始自己吃。待童昊端上饭碗后,她也挟了片腊瘦肉到童昊碗里。
“姐,你吃瘦的,我吃肥的,吃肥的才过瘾呢!”童昊说,说后把瘦肉挟去了她碗里。她抿了抿笑意,立即挟了片肥的给童昊。肥肉放稀饭碗里有些不好,童昊张嘴,示意她直接放嘴里。她微微一怔,筷子抬高了些,喂进童昊嘴里。
她望着童昊,看他吃,见童昊吃下后,立即又挟一片起来。
“姐,你也吃!”童昊见她给自己挟肥的,又挟了片瘦的到她嘴里。
女人望童昊笑了笑,不像先那样是挤出的,现在是出自内心的——竟是那样地凄美。
“姐,你真漂亮!”童昊由衷地说。
“漂亮有什么用——就因为漂亮才招来事端!”女人听后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又伤心起来。
“漂亮咋没用?我就喜欢漂亮的女人!”童昊逗她,并抬起眼睛来望她。
“假如你漂亮的老婆有人要挟你要来睡你会啷个办?”
“宰掉他!”
“可惜我男人不是你!”
“姐,到底是谁,现在这年代了还这般牛?”
“村支书!是我们村一霸,他有个堂叔是秦阳县的副县长,所以凶得很,他自己有两个儿子,另外还有三个侄儿,势力强大,打架一般的家庭根本不敢!”
“两个儿子三个侄儿再加个村支书就六个人,算个球啊!”
“个个打架都心黑,不怕把人往死里打,前两年,把一个村民打成了植物人,就陪了一千块钱,没两个月,那个村民就死了。村支书的两个儿子都跟过师傅,会功夫,在我们路口乡连乡政府官员都怕村支书几分呢!”
“姐,听你这般说,我真想去会会他们了!”
“不行!你还这么年青,姐绝对不让你去冒险!”
“姐,有人愿意帮你去出头,你咋不让呢?”
“你有个三长两短,姐能安心?再说,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唉,说真的,你不救我多好,到现在我就安宁了,啥都不用担心不用想!”
“姐,你不能这样想,我绝对能帮上你的忙的!”童昊暗下决心,要去斗一斗那个村支书。
“不!弟,吃饭吧!还是我自己想法,大不了一死!”
“好的,先把饭吃了再说!”童昊不想刺激她,说完给她挟了块瘦肉。
“谢谢!”她知道童昊很关心她很担心她,为了减少他的担心,她笑了笑。
吃完饭,乔光荣又走了来,他提了几条长凳来,叫童昊晚上时把长凳拼在一起,将就一晚上。
童昊点点头,把饭碗菜碗递给乔光荣,让他带过去。
乔光荣拿着碗回那边去了,望着他的背影,童昊知道他今晚肯定有美事儿干了。
有美事儿干多好啊!童昊这般想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昏暗的煤油灯下,她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说真的,她真不像个在农村劳动的女人,肯定是她丈夫心疼她,不让她上坡干多少活的缘故罢!就像表姐,胡恒山就很少让她去干晒太阳的活,一般只操持家里。
“不晓得我老公现在怎么样了?唉,我上个星期刚从东莞回来,老公叫我回来,准备还生个孩子,我回来这些天了,老公一直在村支书家帮他干活,原本说今天回来的,可后来却有人来喊我,说我老公非礼了他儿媳,叫我去,送信的人说我老公同意了,让我和村支书睡一觉顶罪,我不信,叫了我婆婆亲自去问,我婆婆回来,啥话不说,只叹气只点头。绝望之下,我就跑了,婆婆以为我是跑去村支书家,就没有拦我。”
原来她是在东莞打工,怪不得这般白晰了,童昊听了女人的话后便接了句,“结果,你却是跑来了这里跳水,想一死了之!”
“嗯!我不死就只能跟他睡,有一次了肯定会有第二次,说不定到时会怀上他的孩子,想到这我就恶心!我……”女人说罢,又绝望起来,绝望后自然又是伤心地哭。
“你可以马上去东莞啊!你去东莞不就逃避开了村支书吗?”
“我走了,我老公咋办?难道我就一走了之?他可是我的丈夫啊!他老实得很,我公公婆婆都是老实人。也不知道我老公非礼他儿媳妇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老公又答应了我陪他睡一觉,事情就麻烦了!”女人说罢,双手捧着脸。
现在该怎么劝她呢?童昊望着女人,理解她的艰难,也理解她的绝望。关于农村的权力,童昊虽然小还是晓得些,只要是村霸的话,要么背后有靠山,要么自身势力强,譬如在村头是大姓,兄弟多打架厉害。
“日你个娘耶!”童昊心里愤愤一怒,手掌运劲,一掌拍向最单薄的一张长凳,“咔嚓”一声,长凳立即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