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儿坐直腰身,不满道:“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快想办法!”
“我坐着说话呢。”贤王深沉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我能想什么办法?你不也是对那瑶姬念念不忘?”
豆包儿不吭声了。
持盈哭累了,靠着车壁摇摇晃晃迷糊了,舅舅的话搅入意识中,搅出了一团乱麻,塞在脑子里。
回宫后,自有宫人抱了持盈回她的寝殿睡觉。豆包儿和贤王去见了还没休息的凤君。
留仙殿里灯火未熄,凤君在灯下浏览礼部呈上的章程。岁月在他面容留下的痕迹极浅,眼角依然平滑,不见一丝细纹,发丝依然漆黑如墨,不见一根华发,宫中传言凤君比陛下还重保养之道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皇太女与亲王的生父,凤君诡异地集慈父与严父两种矛盾风格于一体,持盈一身的骄奢毛病都是被凤君惯出来的,然而豆包儿却十分畏惧这个父君,亲爹甚至都不如西京那位曾祖父亲近。凤君在灯下走神,全因白日里陛下言语中透露对他的责怪,怪他对豆包儿太过严厉。
女儿娇气,当然要娇养。儿子叛逆,怎能不严厉?豆包儿越长越像年少时的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