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江疏影神情淡漠:你是谁,有事儿吗?
我是吕汉臣,吕名望,吕名族的父亲。
吕汉臣看了一眼病床旁边的赫连天机,赫连天机正握着柳逸尘的手,流泪。
赫连天机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他心情十分的沉重,看来感情很深,事情很难办。
江疏影其实认识吕汉臣,但是刚才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脸,否则肯定能够看出来,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地产大帝,吕名族的老爹。
吕名族的老爹,江疏影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冷笑:你倒是胆子不小,还敢来这里。如果我是你的话,赶紧躲得远远的!不过,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赫连天机,你仇人来了。
江疏影想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其实她早就失态了,在车上的时候就表现的太过了。
赫连天机对柳逸尘出事怎么表现都不过,因为她和柳逸尘的事情,别人不好指摘什么,她年纪小不等于人家不能谈恋爱。
但江疏影和柳逸尘准确说来,这还是第二次见面,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她没有理由对他的生死表达如此的强烈的情绪!
不过,在先前那种状态来说,江疏影以为柳逸尘死了,她的人生也毁了,所以崩溃和失控都是很正常的,现在柳逸尘还没死,在医生看来是成了植物人,但是在江疏影看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想办法救活,恢复如初。
因为人生重新回到了正轨,所以江疏影忽然间警醒,自己表现得太过了!
江疏影让开门口,心里迅速的浮现了无数个应对赫连天机和白飞羽质疑的回答,挑选其中最符合逻辑的答案,作为备选答案。
如果赫连天机或者白飞羽问起的话,她就这么说,如果不问,那自然更好。
女人有时候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崩溃失控,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原因和理由的。
吕汉臣走进了病房,赫连天机还在把柳逸尘的手放在小脸上贴着,悲伤的哭泣。
赫连天机的情绪比之前要好多了,最起码原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而现在虽然成了植物人,但最起码柳逸尘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他活着,她的心便能继续为他而活。
赫连天机还能哭,就没事儿了,如果现在都哭不出来的话,那就真是没有了活路。
赫连天机要是没有了活路,她和江疏影在急救车上说过的种种报复方法,都会一一实现!
天机,我是你吕伯伯。吕汉臣看着躺在那里和死人差不多的柳逸尘,这个男人年轻而英俊,身材高大魁梧,如果不是躺在这里好像没有生机一般,肯定是个魅力四射的男子。
难怪赫连天机这个小姑娘被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哭得伤心欲绝,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也会迷恋这样的一个男人吧。
吕汉臣幽幽一叹:柳逸尘的事情,是吕名族的过错,他现在已经被拘捕了。但是我的儿子吕名望,被柳逸尘弄的昏迷不醒,和植物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就在对面的病房里躺着,我的手下阿德,现在斜对面的病房里惨叫,他的四肢被卸下来,没有人能够装上,疼得受不了。
如果没有吕名望这件事情,吕名族就不会这么失控,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吕汉臣其实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吕名族之所以会失控,肯定是因为知道了弟弟和德叔被柳逸尘伤了进医院的事情。
吕名望的判断是准确的,吕名族确实是在知道吕名望和德叔就是给柳逸尘打进医院之后,才动手的,但他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前面的事情做前提,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
而那一拳头,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赫连天机抬头漠然看着吕汉臣:吕名望他们住医院,那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堵在门口非礼我,怎么会被打?难道你儿子耍流氓,我就必须tuō_guāng了等着他祸害,你是这个意思吗?老杂碎!
赫连天机指着病房外面:你给我滚,马上就滚,我不想看见你,滚!
吕汉臣把一切可能都算计在内了,所以眼下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希望事态继续恶化下去,柳逸尘成了植物人,我的小儿子也是植物人,而大儿子更因为打了他一拳头还在局子里。我觉得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吕名族接受点教训是应该的,我们有错,但错也不是全在我们吕家身上。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平心静气把事情了结清楚,所以我愿意拿出三亿来作为赔偿!
三亿?
病房的门开了,白驼子和唐杀走了进来,唐杀冷笑看着吕汉臣:你说的是三亿美金吗?
吕汉臣不认识两人,但是能够感觉出来,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物,气宇轩昂,身上透出一股令人感觉十分压抑的强大气场!
是三亿华夏币。吕汉臣觉得他给的不少了,如果是普通人,那就不但没有赔偿,还会给他弄得家破人亡,否则怎么能给自己儿子出气。
三亿,够意思了。
尼玛,你是个傻毙吧?唐杀忍不住爆了粗口:尼玛我们老板身家多少你知道吗?你拿三亿华夏币来装孙子,我们老板每个月的工资支出都超过三十亿美金,一年工资支出是你总资产的多少倍,你跑这儿来炫富装犊子,想找死你说一声,尼玛个老杂碎!
赫连天机鄙夷的扫了一眼吕汉臣:有点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