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姐也回城去上学了,遍寻二姐红花不见。他小子肚饿,蔸见院内有群鸡三三两两的在那觅食。就抓捕了一只肥的,宰了,烧了滚汤,把鸡烫熟了,三两下拔了鸡毛,开膛破肚,把内脏清理干净。拿去厨房剁作块状,那里熬鸡汤喝。那柴火烧得旺,不一会儿,厨房内便飘来好闻的肉香。
半个小时后,有鸟他小子便吃了个满嘴流油。看看午晌二点多,爹娘还没落家,便忙是把鸡毛之类清理干净,厨房里洗了锅碗,除灭了一切跟宰鸡有关的痕迹,他小子这才松口气,倒在破板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不定睡到神马时候,田有鸟迷迷糊糊的还在做梦娶媳妇呢,懵懂中好似有人敲了他一棒子。招风大耳还嗡嗡作响,两眼一睁,先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灯光,紧接着他忙是揉了揉眼。
“嗯?”吓了一大跳,只见田大炮不知哪里吃了枪药,早掀了他的被子,拿根大棒子,指着他小子泼狗血道:“你个鸡儿的败家玩意,老实交代,老子养的那肥鸡是不是你小子偷吃了哦?老子的鸡是正宗的土乌鸡,当祖宗一样喂肥了的!你个败家玩意,一顿就吃了老子三百块!老子这鸡,是专门供给张老板的,你个小王八蛋,好吃懒做的神马玩意!你赔,赔老子鸡钱!”
“嗯?”有鸟他小子这才想起下午的时候的确宰了一只肥鸡。蔸见田大炮面目狰狞可怖,他小子便是怔了怔,心说这下子更不能承认啦,不然要有一场硬仗。
这么的有了主意,嘿嘿一乐的道:“吊,你个鸡儿的昏老头,你冤枉老子不怕半夜阎王来找你哦?老子一下午给张屠的媳妇帮忙,回来就睡觉觉了,神马时候吃了你的鸡哦?你说老子吃了你的鸡,你看到了?有神马证据哦?你打,再打下子试试?小心我告你虐待儿童!嗯?不对,虐待少年!”
“你!”田大炮便是怔了怔,他事先的确查过,家里没有一根鸡毛,鸡骨头碴子也不见。如果要拿证据,他一时半会真拿不出来。可是他敢拿人格担保,那只肥乌鸡保准是这败家玩意宰吃了的。因他刚刚明显瞅见,他个败家玩意的肚皮圆滚滚的。
这么一想,火头噌的窜得老高,面目扭曲,忙是泼狗血道:“吊,你个败家玩意,念了几年破书,还晓得跟老子吐文词儿!切,还虐待哦,你个败家玩意死毛八用,有资格给老子虐待咩?老子巴不得你滚远点儿,乐得清静!鸡儿个蛋子的,你敢摸着胸口发誓你没吃?你没吃那你的肚皮这么圆?吊,这么肥的鸡,少有四五斤,一顿就给你吃光,你是饭桶啊还是饿死鬼投胎哦?”
“嗯?”田有鸟千算万算,没算到自个的肚皮。听了田大炮拿他肚皮说事,便忙是摸了摸肚皮,看了看,奶奶个熊儿,这肚皮真是他个鸡儿的够圆滚的。老子一顿就吃了一只鸡,这饭量一下子这么的大啦?
也难怪,他的官气功小有初成,人条子粗壮了一圈,自然的,饭量也增大。这个破落户田大炮的家里,平时的饮食就没神马油水,一个星期才吃顿肉。也难怪自己一顿消灭了一只鸡了。这么的有了计较,忙是摆出跟小混混没两样的轻佻表情道:“你个鸡儿的大炮,你的嘴光知道跑火车,满嘴呱白,难怪你爹给你取名大炮,可真没冤枉你哦。没错,我的肚子够圆的,可那不是吃鸡吃圆的哦。而是下午我帮老张的女人王秀丽运牛肉去镇上。王秀丽请我吃了顿馆子!不信,不信你去问王秀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