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医生停了赵子杰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赵子杰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百~万\小!说报杂志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赵子杰是活动自如。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赵子杰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赵子杰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赵子杰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赵子杰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但在这医院里,好歹赵子杰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赵子杰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赵子杰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赵子杰笑了笑,喊赵子杰说:“喂!子杰!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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