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棋画,本来青稚的脸上满是严厉。她说,云湮,你没有资格善良。
她说的其实也没错,家里唯一的支柱爷爷病重在床,她只能靠卖药草为生。家里除了一座小木屋,什么都没有。
可是只要爷爷支持她,只要爷爷对她露出那赞许的笑容,她就坚信,这乌云蔽日的风雨后,必然是璀璨的阳光。
所以,男人终究还是在他们家的小木屋住了下来。
她每日给他敷药,喂汤,可是他虽然外伤很快痊愈,但是却越来越憔悴。他搜遍她的记忆,才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水土不服。
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她想,该怎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呢?
或许,他是想家了吧?
那么,就陪他多说说话吧!虽然他总是问而不答。
她搀扶着他,走在簇拥的花丛之中。清风拂面,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灰白。皱着眉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都说清风怡人,可没人想得到,并不是世上万物都能适应这种风。
云湮以为他伤口发作,想扶他回屋,他却没有动。
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看到那明亮的阳光,只要她能够露出那明粲的笑容。
“叔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食指触在了她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