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就是睡得太好了,上车静静就行。”说完就把阮离塞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了后座,顺手先给阮离系好安全带,拍拍他还迷糊着的脸:
“苏杭说,过米拉山口那一段路的时候千万不能睡,你现在睡一会儿,到时候我叫你起来。”
阮离迷瞪着眼,j-i,ng致白嫩的脸上尽是呆萌,胡乱哼唧了几声就眯了过去,头一歪,稳稳当当睡在宣城摆好的手心里,男人得意一笑。
“宣城,你说实话,追人家多久了?”苏杭坐在驾驶位上,回头调侃。
宣城不满地皱皱眉,说:
“什么叫追?我一直是他男人。”
“别唬人,我问过阮离了,他说你俩八年前就恩断义绝了。”
“他说梦话呢,你别信,他没提分手,我没提分手,我们两个的关系永远都不能破裂。”男人赌气似的捏了捏阮离脸上的r_ou_,换来一生不满的嘟哝,笑了。
“你这是自欺欺人,要是他这两天想起来提了呢?”
“我不答应,而且他说了不算。”
苏杭回头开车,懒得搭理车后的邪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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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从深柜走向真柜
那个年代,少男少女之间出的怪事层出不穷,反倒是阮离和宣城的恋爱没几个人在意,年轻的历史老师挺看重阮离的,发现了些许苗头,但发现了也无妨。
反正阮离又怀不了孕。
阮离班上的同学倒是觉得宣城这人不错,人长得帅气逼人就不说了,他的到来总是昭示着一大堆从天而降的零食和月考的小重点。
蒲羽依旧对妹子这一水灵灵的物种情有独钟,闲暇时看到那两个男的卿卿我我,永远不理解为什么同性也能相吸,但好在被掰弯是他的兄弟而不是他……
大家相安无事过了很久,直到某一天有一个叫卢子浩的人出现。
这家伙和宣城的性质不一样,宣城的属性可以归为桀骜不驯,但这家伙就一个字即可形容:
混。
混球、混蛋的那种混。
学校附近有一个琴行,琴行的老板是宣城他那神秘的从未出现过的老爹的朋友的儿子。
这关系就简单了,老板姓何,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的那个何,比宣城大几岁,经常打扮得跟个沧桑的民谣歌手一样,拿一把电吉他在琴行门口弹唱招揽生意,你来我往几回,阮离也成了这里的熟客。
那一次是周末,阮离和宣城窝在琴行打游戏,中场休息的时候宣城被人叫出去了,阮离无聊,坐大厅里和何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进来一个人。
来者不善。
琴行门口的凳子是被踹开的,不知谁把凳子上的调音器扔出去,撞在何老板胸前然后发出重重的声响。何老板扶着桌子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
“何少瑭,别来无恙啊,躲这破地方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是吗?”那男的穿得人模狗样,耳廓上还打了三个钉,身后跟了几个打手,阮离皱眉抬头,只一眼便确定了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他的眼神浑浊,用宣城的话来说,这个样子就是纵欲过度了。
过没过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人不是个善茬。
靠,何老板为什么会惹到这种人?
“滚,卢子浩,别让我看见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何老板起身冷冷地对他说,平时那种颓废又温和的气质没了,此刻他眼里的憎恨和厌恶溢于言表。
“谁准你这么跟老子说话?你最好给我客客气气地跪下来道歉!老子养的狗被你抢了,我他妈没让你断胳膊断腿是看你可怜,你tm还敢报警!行啊,你想死我成全你!”卢子浩指着何老板的鼻子骂,唾沫横飞,眼看着那只戴了一堆戒指的手就要往何老板脸上扇过去,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钢笔盖,正正打在他颧骨上。
“我艹!谁tm没长眼!”卢子浩狰狞着脸回头看,一手捂着自己的颧骨,丝丝抽凉气。
阮离把笔放在桌上,心疼地看着滚落在地的笔盖,那是宣城冒大雨去机场拦某外国知名钢笔手工锻造艺术家求到的,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太不讲理,他也不会舍得把这个笔盖扔出去。
宣城走上前几步,弯腰捡起,看也不看卢子浩一眼,转身要走。
“慢着!打了人就走?没这个说法!”
阮离转过身,那张j-i,ng致白皙眼光的脸就摆在卢子浩眼前,后者自动忽略掉阮离眼中冷淡的疏离,目光里明显的邪念让阮离觉得恶心。卢子浩回头y-in笑:
“哟,我说你怎么没跟着那条狗一起滚呢,原来是找了个新欢呐,啧啧啧,长得这么白净漂亮,跟你可惜了,小弟弟,以后跟我,保证比跟着何少瑭有前途。”卢子浩一手已经轻佻地勾上阮离的下巴,阮离脸色发青,一膝顶在他肚子上:
“滚。”
卢子浩哀叫一声跪在地上,两眼冒凶光。
何老板见卢子浩竟然把主意打到阮离身上,一怒之下按了墙上的报警器,突然的巨大的声响吓到了外面的路人,卢子浩见形势不利,放了几句狠话就跌跌撞撞离开了。
“阮离,你没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何少瑭自责地冲过来检查阮离身上有没有伤口。
阮离倒没事,只是问:
“何大哥,你怎么惹上那种人了?”少年不畏惧一切,只是对这些事情感到不解,十多年来他一直被学校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