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道:“我今儿头疼,没功夫和你说笑。”
花姨娘一阵娇笑,这笑声,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她走到柳姨娘身旁坐下,低声道:“妹妹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我听说,夫人在给三姑娘找陶埙师傅?”
柳姨娘目光一闪,道:“会陶埙之人本就稀少,不懂行的人根本找不到。我家里倒是认识一两个,只不过夫人不会用。咏雪书院倒是有一位女先生的表妹会些皮毛。”
花姨娘道:“我早年在百花坊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吹陶埙是极好的。”
柳姨娘问道:“谁?”
“闲桥君莫忧。”
柳姨娘点头道:“此人我也听说过,算得上是当今音律第一人了。面具覆面,居无定所,如闲云野鹤一般。就算他随手折下一片柳叶吹出乐曲,都能让鸟儿停驻,流连不去。”
“不仅如此,有人无意中看见过他的半边容貌,惊为天人。近日,他到京城了。”
柳姨娘来来回回走了几次,道:“不成,不成,虽然闲桥君名声在外,夫人也不会让外来人入府授课。再说,闲桥君凭什么听我们的呢。”
花姨娘翘起一只脚,露出小巧玲珑的月白绣鞋:“为什么一定要入府呢,在府外相遇不是更好,金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