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只有你能办,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给母妃添一个嫡亲孙儿。”
谢悦脸上的笑容淡了,她咬着嘴唇,想起大婚那一日,她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少年,和她弟弟一般大。正想着如何拒绝这洞房之夜,肌肤之亲。
温王从袖中拿出一张带血的元帕,道:“你我如今并不相熟,还是守礼罢,想必王妃也是同意的。”她愣了愣,赶紧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
那一夜他睡在她身旁,相安无事。他们两的寝居是分开的,他来过夜,都是安安静静地睡在一旁的锦榻上,往往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锦榻上的被褥都收好了。
后来,他一点点从温雅的少年长成了如玉般光彩的男子。在她心里,如弟弟一般别扭的感觉消失了。她曾想着多靠近他一些,结果都是徒劳。
宁嫔看她不答,拍了拍她的手,道:“母妃知道你年轻,不喜拘束,焕儿又是个温吞的。只是,陛下的皇子,就差焕儿没有子嗣了。母妃看着小皇孙们,徒徒羡慕而已。”
谢悦轻轻道:“母妃,该有的时候会有的。”
宁嫔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我的兰儿该恼了。你临走时,拿几盆茶花回去摆着罢。”
谢悦也笑道:“正想向母妃讨要几盆,母妃倒先开口了。多谢母妃。”
婆媳两个正说笑着,宫人道:“娘娘,温亲王来了。”
谢悦一愣,只见温亲王含笑走了进来,看到谢悦目光一闪,道:“请母妃安,王妃也来了?”
宁嫔笑道:“叫兰儿进来陪我说说话,既然你刚好也来了,就留下来用膳,再一同回去罢。”
谢悦笑得有些勉强,她与温王一起用膳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忙他的,她玩她的。坐在他身旁,她莫名其妙有些紧张,母妃问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偏偏温亲王还要在他母妃面前做出恩爱的模样,给她夹菜。她不得不配合他,给他夹了一只虾,结果手一抖,掉了。惹得宁嫔笑了一阵。
离开之时,宁嫔看着两人相携的手,满意地点点头,殊不知她的儿媳妇忍得面上都快僵硬了。
上了马车,温亲王总算放开了谢悦的手,谢悦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汗腻腻的手心。
温亲王看了看她,道:“王妃辛苦了。”
谢悦抬眸,他已经坐在一旁小桌上,拿起奏折看了起来。谢悦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说什么,他是不在意的罢。
她掀起车帘,看了看街上热闹的人群,这热闹是别人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亲王看着奏折,离她很远,她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林贵妃正看着这个月进贡的各色绸缎单子,忽然看见儿子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
林贵妃挥挥手,宫人们都识趣退了下去。她看着儿子气得通红的脸,道:“都是当了亲王的人了,在朝中摄政,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显亲王道:“母妃,大皇兄和四皇兄递了奏折,要进京面圣!”
林贵妃手中的册子掉了,惊讶道:“什么?”
显亲王道:“不知道他们两安的是什么心。”
大皇子和四皇子不受宠,早早就去了封地,只有每年新春的时候,才会带着家眷参见皇上,一叙天伦之乐。多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新春之外请求入京。
林贵妃目光微沉,道:“他们是不是借着皇上中毒的事情,怀疑你和温亲王--”
“可不是么?”显亲王道:“你没看那两本奏折,只差没有指着我和六弟的鼻子质疑了。”
“温亲王怎么说?”
“他倒是脾气好,说两位皇兄心系父皇安危,其心拳拳,应当以安抚为主。等父皇好起来,什么谣言就都散了。”
“那么其他大臣呢?”
“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王相和谢将军都没有表态。”
林贵妃蹙眉道:“皇上久未露面,看来其他大臣私底下也有疑虑。”
显亲王道:“父皇的毒素还没完全除去,要重新亲政还要一些时日。”
“先拖着罢。”林贵妃道:“与温亲王好好商量。”
“知道了。”显亲王坐下道:“我就是生气,大皇兄和四皇兄在封地那么久了,还以为会一直安安分分的,您看,京城一有风吹草动,尾巴久露出来了。”
林贵妃冷冷一笑:“皇位高高再上,只要留着皇上的血,谁会轻易放弃呢。烔儿--”
“啊?”
“现在你明面上是占优势的一个人,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母妃放心,”显亲王认真道:“谁敢算计我和母妃,我让他一败涂地。”
林贵妃微微一笑,这是她的儿子,未来的依靠。
他们母子,一定要相互扶持,走到最后。
王屿听了薛汲颜的话,头也不抬道:“你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
薛汲颜道:“只是去喝喝茶,赏赏花。这是温王妃第一次请我到王府做客。”
王屿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才满三个月,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我答应了温王妃,”薛汲颜有些委屈。
王屿道:“推了便是,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说。”
这样呆着,和坐牢有什么分别?薛汲颜倏地站起来,王屿手上的书差点掉在地上:“你是有身子的人,动作能缓一些么?”
薛汲颜不理他,鼓着腮帮子出去了。王屿又看了一会儿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