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立了大功,是太子面前的红人,您的位置,稳得很。太子也就图个一时之欢,别说您了,就连两位侧妃,她也是一个指头都比不上的。”
“但愿太子别被她的美□□惑太久。”
芙蓉轩中,暖香细细,幔帐低垂。许宛雩看着窗外漏进来的一抹月光,眼角一滑,落下泪来。背后伸过来一只光滑的手,将她的泪轻轻擦去。
“好好的,怎么哭了,是我太急迫了?”
许宛雩摇摇头,笑道:“雩儿只是自伤其身罢了,以前的无数个夜里,雩儿都是看着这月光,捱到了天亮。”
太子从身后抱住她,亲亲她的发顶,道:“都过去了,父皇已受我控制,在早朝之上宣布将皇位传与我,现在,只等着登基那日,我便是堂堂正正的大容新皇。”
许宛雩道:“雩儿恭喜表哥,得偿所愿。”
“雩儿,你助我良多,待我登基,再无人敢欺辱你。”
许宛雩惨然一笑:“太庙里青灯古佛,哪里会有人欺辱我?”
太子将她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本就该是我的,还要到哪里去?将你封作太妃的旨意已经拟好了,以后,你在人前是端庄的太妃娘娘,至于人后么--”
许宛雩捂住他的嘴,又留下泪来:“表哥,你何必为了雩儿做到如此,雩儿只是个不干净的人罢了,你就让雩儿在青灯古佛前为表哥祈福一辈子罢。”
太子道:“新皇下旨,尔敢不从?”
许宛雩不说话了,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隐约可见曼妙的曲线,太子目光一热,又压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天还未亮,太子才回到东宫,便看到了一直等候着的小云子。
小云子行礼道:“殿下万安。”
太子皱了皱眉道:“是林氏又闹了?报给太子妃就是了。”
小云子凑到太子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太子瞳仁一缩,道:“走,去永安宫。”
永安宫里,寂静如雪。李航推开殿门的时候,林贵妃身着紫金芍药的宫装,面目倒是一如既往的艳丽,未见憔悴。
看到太子,她笑了笑道:“你终于肯来了。”
太子命李航关了殿门守在外面,哂笑道:“贵妃娘娘倒是过得很好,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林贵妃道:“本宫与许废后同在后宫多年,仁慈的时候也不少。”
太子向前走了两步,道:“废话少说,把母后临死前写的东西交出来。”
林贵妃道:“本宫要先见一见烔儿。”
太子冷哼一声:“你还敢和我讲条件?”
林贵妃站起来道:“太子殿下,实话告诉你,许废后的亲笔供状,本宫早已让人送出宫了,防的就是这一天。若是本宫和烔儿有什么差池,这份供状就会交到大儒手上。供状上面,可是把她如何陷害苏皇后,追杀二皇子写得一清二楚。儒生们都是骨气硬,不怕死的,一张嘴比钢刀还利。到时候,太子殿下你,要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呢?”
太子目光闪烁:“你以为我会信你,怕你?”
“不信,殿下为什么会来永安宫?”林贵妃笑道:“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回,我这里有一份供状的抄本,你就拿去看罢。”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太子,太子只看了一遍,脸色变得铁青。他撕了纸,一把掐住林贵妃的脖颈,厉声道:“妖妇,你是如何逼得我母后写了这份东西。你以为区区一张纸就能威胁我,时隔多年,人证俱无,谁会相信!”
林贵妃抓着太子的手,双颊雪白:“人证,不知道金嬷嬷,算不算呢?”
“金嬷嬷,不是已经被处死了么?”
林贵妃趁着太子怔愣之间,摆脱了他的钳制,冷笑道:“这怕死的嬷嬷临行前找本宫去说了一天的话,本宫自然要留下她了!她也是聪明人,这些年,留下了许皇后不少的东西呢。”
太子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过后,他忽地一笑,道:“贵妃娘娘,我们似乎没有必要这样两败俱伤。”
林贵妃咳了咳,道:“若是太子殿下一进来便客客气气的,本宫也不会如此了。”
天渐渐亮了,永安宫的宫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林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止不住地抖。
这一赌,她赌赢了!废后许氏当时已经疯了,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她只是着人略略整理了脉络,再按下许氏的手印。供状并没有抄本上那么条理清楚,若不是还有金嬷嬷在手,她的命今儿就要送在这里了!
林贵妃喘了一会儿气,慢慢站了起来,为了烔儿,也为了她自己,她绝不会束手就死!
犬戎与大容的青铜军僵持了半个月之后,冲破了防线,攻占了凉州城。南方,大皇子四皇子的叛军与谢锐率领的青铜预备军鏖战。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太子李宜煊的登基之日,慢慢临近。
随着新帝登基在即,一道道旨意降下,应接不暇。先是册封有功之臣,薛颂一跃而上,成为了新任的宰相,兵部尚书刘业总揽军权,被封为勇烈侯,其他或升或降,不一而足。最后,是一道震惊朝野的贬谪旨意。
谢家因为抗击犬戎不利,节节败退,被褫夺了侯位,仅有谢锐领着校尉之职支应门庭,苦苦与叛军周旋。王译,王峥,王屿及杨至卿因为忤逆犯上,办事不利,夺去官位,贬为平民。荣耀了百年的王谢世家,黯淡了下来。
顾夫人笑意盈盈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