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把脸色变的郑重,“三位哥哥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张辉的病情我还得进一步诊断,但张辉要保持良好的心境,平和的看待身边的人和事,这样对你的病情恢复很有助益。”
萧寒再次举杯,说:“三位哥哥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萧寒有幸能够与三位结识,今晚上咱们就敞开肚皮喝,干了。”
四人把酒喝光,都感觉有点晕乎乎,话也多了起来。
张辉声音低沉的说:“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得了这个病,一直饱受折磨,那些大城市的医院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大医院小医院偏方全都试过了,甚至外国我也去了,钱花了一大笔,但病依旧在身上,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张辉又喝了一口酒,红着眼眶说道:“要不是龙哥和大中一直陪着我给我鼓励,我早就找个山崖跳下去了,这么或者有啥意思啊。”
李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张辉的确不容易啊,他爷爷是省军区的,费了天大的劲也没把他的病给治好,每次见到我都是唉声叹气。我和大中的爷爷都是市里,一个在组织部,一个在卫生局,托了不少人想办法,找了数不尽的偏方,这么多年了,张辉吃的药少说也得有一大车了,没用,哎……”
“龙哥,别说了!”张辉拉着李龙的手,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感伤不已。
大中眼圈也红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看你们都二十多岁了,都是大老爷们要生孩子的人了,还抹眼泪呢,丢不丢人啊。没听萧寒刚才说嘛,张辉这个病得高兴,心情愉快,病就好得快。”
萧寒点点头:“你们先别太难过,咱们先喝酒。等喝完酒吃完饭,我给张哥好好把把脉。”
现在大家都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酒也喝的更痛快了,气氛很融洽。要想在仕途之上一路畅通,和这几个人搞好关系特别重要,萧寒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张辉把鼻涕眼泪擦干净,然后笑着说:“萧寒说的对,心胸宽广,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怎么样呢。来来,咱们喝!”
萧寒哈哈一笑:“好,咱们不醉不归。”
不知不觉间酒喝光了,三个官二代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萧寒把他们一个个搬到床上去,一个人自饮自酌喝了几杯,看了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三人,萧寒脸色郑重,叹了口气,走到张辉旁边,给他把了把脉。
羊角风,又称癫痫,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种。
这个病难就难在它不发病的时候病人和普通人没任何区别,就算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也找不到病根。就像现在这样,萧寒皱着眉头给张辉把着脉,诊了半天却没什么收获。
他拿出师父留下的一本医学书,查找了半天才有所收获。但究竟这病是怎么产生的,依旧毫无头绪。
最终他查到了一句关键的话,说只要在颈项部的督脉等附近穴道上进行治疗,就可以阻止癫痫发生,萧寒把书合上,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
他在梦中似乎看到桃花村里所有女人都在挽留自己,不想让他离开,所有男人眼中都射出恶狠狠的目光,还有一大群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围着自己喊爸爸。
张大根和李三带头,其他男人一起围攻萧寒,拿着锅碗瓢盆铁锹棍棒就向自己招呼,有人伸手掐着他的脖子,萧寒想喊却喊不出声。
正当萧寒噩梦连连的时候,忽然听到哼哧一声,他瞬间就醒过来了,只见张辉正蜷缩在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哼哼着。
“张哥,张哥!”萧寒大喊两声,李龙和大中也都醒了,连忙下了床来。萧寒看到张辉眼里充满血丝,嘴唇发青,嘴里一个劲的往外吐白沫,眼看张辉就要伸出舌头咬牙齿了,萧寒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把自己的食指插到张辉的牙齿中间。
张辉癫痫正在发作,根本没有任何意识,死命的咬着萧寒的手指,十指连心,萧寒一下子就流泪了。
李龙和大中看着账户痛苦的模样,一边流着泪一边问萧寒怎么样。
时间过去一分钟,张辉慢慢平静下来了,松开了牙齿,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平复下来。
李龙和大中把昏睡中的张辉小心的搬上床,然后过来搀扶起萧寒,只见萧寒手指上有两个深可见骨的牙齿痕,真的无法想象,萧寒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李龙红着眼眶拍着萧寒的肩膀说:“兄弟,能撑住吗,不行咱们去医院消消毒。”
大中也拍着萧寒的肩膀说:“萧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你为张辉做的,我们都记住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好吗?”
萧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去医院?你们忘了我是干嘛的了!”
他走到床边,打开药箱,拿出一瓶碘伏,往手指上倒了一些,疼的直吸冷气,然后才说:“都睡吧,今晚上应该没啥事了,关上灯让张辉好好休息。”
李龙大中看了看他,都点点头。
但是萧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手指火辣辣的痛,第二天醒来时,李龙和大中都看到萧寒眼里布满了血丝。
给读者的话:
今日三更已毕。上架了,开始到现在,老哥未断更一天。以后依旧和之前承诺的一样,每天最少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