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归看着那个背影,知道他其实心里难受。可是她更难受,也顾不得了,索性爬了上去,双手抱着他的后背,感觉到手一碰到他,他就微微颤了一下。最终还是由着棋归把他搂紧了。
他不说话,棋归就主动交代。
以前每次这个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宛头上去总没错。这次她也是这么干的,从李宛一开始挖了陷阱给她跳,而她还就真跳进去了。然后如李宛所料进入了齐国军营。
其实说实话,她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是进了齐国兵营,就是去做了大半年的米虫的。
燕君行静静地听她说完了。
然后开口了,声低哑,道:“果然说你……”
过去那阵子,他总觉得有些战打得奇怪,也输得莫名其妙。别说萧天跋,就算再加上一个李宛,这两个绝世高手都加在一块儿,也不应该能出这样的事情。对方好像对他非常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和可能的心理,都揣测得非常到位。
这世上,他只曾经向一个人暴露过自己的弱点。可是却暴露给了棋归。
他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世上若是真有人能杀他,那棋归必定就是第一个。
他慢慢地掰开了棋归的手,道:“原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棋归僵住了。
燕君行回过头,看着她。
棋归也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解了衣裳,道:“将军,这是您射的。”
说着,露出手臂上那个狰狞的疤痕,她笑道:“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燕君行眯起眼睛,不说话。
下一秒,棋归被狠狠地推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裳眨眼就被撕地粉碎!
燕君行仔仔细细,仔仔细细地看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目光却是冷淡的,好像是一个王者,正在巡视自己的土地。
棋归有些被他那个眼神吓到了,但也不敢动弹,这是她欠他的。
直到他温热的手突然伸到了下面去。那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难免会有些敏感。棋归难耐地动了动,谁知道他倒突然来劲了,干脆把手指戳了进去,一阵轻一下重的。
棋归难耐地轻轻哼出了声,可是看他表情冷漠,似乎正在仔细研什么东西,根本不带任何个人感情。
棋归终于屈辱哭了出来。她用手捂住了脸。
下一秒,燕君行的手指伸了出去。然后他的身躯迅速覆盖了上来。
“将军,将军……”
激烈的,几乎要承受不住燕好,棋归知道他是在惩罚,在发泄!
她的身体已经近乎麻木,再也经受不起更多了,也顾不得了,只好哭着求他:“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你,你饶了我……”
燕君行的反应是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而且力气还不小!
棋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支着疲惫的身子爬了起来,然后去照了照镜子。就是那么模糊的铜镜,都能看得出来,她脖子上那道明显的淤痕。
一时之间,棋归有些茫然。
燕君行真的还能再接纳她吗?
不管燕君行心里怎么想,他现实在是没空搭理棋归。
李宛带来的排兵布阵图,经过研究,应该是真的。
对方打算半夜偷袭。李宛的建议是佯装败退,然后将对方引到观霞山,然后以请君入瓮之法,将萧天跋一举击毙。
他的办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可是也有小部分的人反对的声音,主要是李毕竟是赵国人,而且从前有旧例,不是个会对燕国很忠心的人。
但是燕君行,选择了支持他。
那一刻,李宛第一次觉得,燕君行绝对是大丈夫中的大丈夫。
当天夜里,齐军果然率兵袭营。
燕军早有准备,慌乱地抵抗了一阵子,然后就紧急撤退了。对方自然不肯,直追打了观霞山。
棋归跟着军队行动已经很熟练,虽然燕君行把她和如意丢在了一块儿,她也没掉链子。
但是在进入观霞山的时候,李宛一回头看见她,顿时也是大惊失色才想起来她也在这里。便连忙去燕君行耳语了几句。
燕君行听了就皱眉,然后就让他亲自去,把棋归抓出来先带走了。
棋归无幸目睹那场天下最强的男人之间的较量。
只是听说,那一战打得异常惨烈。在这种时刻,燕君行表现出了对对手的尊重,没有投机弃巧的使用技巧,而是双方进入山谷,进行了肉搏。
棋归被安置在附近的城池里。
一个晚上下来,李宛的头发都快被他拔光了。
直到天亮,燕君行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棋归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连忙迎了上去,扶住他:“将军!”
出口的声音,却是哽咽,沙哑的。
燕君行不需要她扶,推开了她的手。棋归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张毅之。
张毅之给燕君行止血,缝伤口,棋归就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一盆一盆的混着血的水被端出去,棋归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袖。
完成最后的包扎,张毅之出去了。
棋归走上前,紧紧地抱着燕君行。
燕君行把手放在她背上,闭上眼。也许是受了伤,实在是没有力气生气了,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还是有些温柔的,他道:“别哭,我睡一会儿。”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棋归就走出去,问张毅之。
张毅低头沉默不言地整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