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玉润一人对坐在书架前,望着上头密密麻麻摆着的竹简发呆。
要说这个家里她最舍不得什么,除了周氏同郗三爷,恐怕就只剩下这宝贵的书简了。
当年她母亲那样艰难,都没舍得丢了这些……可是,她至今都忘不了,新安公主当着她的面,将这些自己一路辛苦带来的竹简付之一炬的场景。
这一回,她还要不要带着这些东西上路呢?
玉润抿了抿薄唇,正兀自寻思,突然感觉到额头一凉,带着寒气的手指轻轻覆了上来。
“卿卿在想什么呢?竟是连我出现都没发现?”
玉润剜了气的推开这厮的狼爪子,叹道:“你这家伙神出鬼没,行踪又岂是我能察觉的。”
语气里,似是饱含了浓浓的不满。
阿绝不禁莞尔,捻过她额前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
“卿卿此言,可是怨我没时刻陪在你身边。”
他也太能曲解别人意思了吧!
玉润只觉得跟他毫无道理可讲,怒目而视道:“我只是很奇怪为何每晚你都会出现,按理来说,我也在白日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