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赶紧接上说:“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就没必要离,现在不缺钱了!”
不知何因,俞静激动了起来,声泪俱下地说:“你让我这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永远欠你的,我怎么活!”
“我以前不是说了,只要我们好好过,一切都可以原谅你了!”
男人在女人心目中的位置出问题,就永远找不到平衡点了。她冷冷地回大茂的话:“我不要你原谅!”
大茂看到她去意已决,这段婚姻完结不可避免,可自己又不能坦然面对离婚,他觉得被女人开除‘婚籍’是大男人的耻辱,总感觉婚变不是俞静的本身的意愿,一切都是她父母强加到她头上、她这个乖乖女找不到自己的主见造成的。
宾馆房间里气氛紧张,她冷落冰霜的表情,使大茂站在她面前横竖不是个样。尽管俞静态度恶劣,可大茂心里并没有绝望,事业良好的开端给他带来了自信。话语感动不了她,还可以打经济牌,他拎起公文包和俞静说:“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热情地招呼,俞静没有反应,看她都懒得和你说话,大茂心里被搅得有些恼怒,自己这般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大男人的忍耐度也遭到空前的挑战,他僵在门口在为自己做最后的决断。想留住这段姻缘,当然往好的一面想,他判断俞静现在的绝情,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心软下来了一切就好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茂探头看了看俞静,只见她表情依然僵硬持重,半躺在床上,用遥控器死劲地在摆弄电视机,谁都可以看出,她心里也是慌乱不堪。
大茂并不在意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到法院判决也不怕,只要她心还在,随时可以复婚。考虑到她马上要回南京去,必须在今天下午走之前撬动她的心灵,让她回心转意。要不然就不好办了,大茂匆匆走出宾馆,去找就近的银行。
殷律师回来,只看到俞静一个人,以为大茂又跑了,慌忙问:“他人呢?”也难怪律师,接这个案子时间不短了,一直找不到大茂而没法了结。
在问话间大茂回到宾馆,律师和两位说:“好!我通过朋友关系,法庭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两点半开庭。”她又和俞静说:“要向法庭交点费用。”
“好的!”俞静点点头。
快到两点钟,殷律师说:“今天能把事办完,就把房间退了吧!”
俞静毫无表情地点点头,到服务台退掉房间,三个人走出酒店。
法庭准时开庭,验明身份后,开始法庭程序,俞静算是原告方,大茂是被告,法官首先问大茂说:“你同意解除婚约吗?”
大茂站起来回答说:“我要是同意,就不需要到法庭宣判了!”
法官听到被告这样的回话,有些迟疑,律师讲的可不是这样的,他庄重地问到:“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大茂说:“我们不是感情上问题,我们只是两地分居,不能在一起生活造成一点不便!”
殷律师立刻挡住了大茂陈辞,说:“不是这样的,被告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在深圳走法律程序,是为了立即生效,这个案子无需法庭辩论!”
殷律师把大茂的离婚协议递了上去。
法官不再询问大茂,转脸询问俞静,说:“是不是真的感情已经破裂?”
俞静为刚才大茂话搅得很难过,到这个份上他还在努力,心里真的产生震撼,眼前一幕幕和他幸福情景闪出,自己找不出离婚理由,在法官询问下她泫然泪下,很勉强说出:“是的!”
法官觉得这离婚案有些蹊跷,被告方不同意离婚,原告方也这样伤感,立刻休庭,问律师说:“你这个案子,不是很简单吧!我还没有碰到过这样案情,出了乱子,我可担当不起!”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律师和法官解释说:“这个女的自己有过错,不好意思再和他生活,男的对她很不错,所以到了关键时候会伤心!”
“希望你没有骗我”法官还是有些疑虑。
“我可以写下凭据,有问题我自己承担!”律师说。
法官继续开庭,再次询问后,法庭程序很快就结束了。
女人总是这样,离婚的时候很坚决,一旦真离了又会难以割舍。俞静被庄严的判决惊得呆如母鸡,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缓过来,殷律师走来说:“俞静!要交诉讼费了!”
俞静没有反应,律师一脸无奈地说;“你们这样干嘛要离婚呢!”
大茂迅速地从包里拿出五千元递给律师,说:“够了吗?”
殷律师没有接,摇摇头说:“按规定不需要你出钱!”
大茂显得有些无所谓,把钱递给前面,再次示意说:“没事,你先拿着去交了,回头我再向她要不就得了!”
律师一脸琢磨不透的样,感言道:“我做了这么长的律师,还没有碰到这样离婚的,真是谁在作孽啊!”
大茂知道俞静家里并不富裕,也不知道她父母帮她找的是何许人,有些关心地问:“律师费一共多少,我这边可以给!”
律师说:“她已经给了一部分,还有余下一部分费用。”
“多少,我这边给你!”
律师初略算了一下说:“来回费用,该回去算。”
大茂始终显得很大方:“你说个大概,不要回去向她要了!”
殷律师粗略地算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