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的关心,我现在非常冷静,也非常镇定。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陆大丫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她想耍耍陈侦探。
“您老公在一座别墅里。”陈侦探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想竹筒倒豆子,一下子全说出来。
“哦?!”陆大丫装出一付吃惊的口气。
“您老公不是一个人在别墅里,还有个人和他在一起。”陈侦探慢条斯理地说。陈侦探心想:我慢慢地吊你的胃口,说不定能多“吊”点钱。
“那么大的别墅,当然不会他一个人在里面了。”陆大丫幽幽地说。
“问题是:那个和您老公在一起的是个女人。”陈侦探心想:这个重磅炸弹非把你炸晕不可。
“哦,我老公不是单身汉,晚上睡觉自然要跟女人在一起罗,这很正常嘛。”陆大丫悠悠地说。
陈侦探一听,楞了。难道易文墨的老婆是个痴呆货,老公跟别的女人睡觉,竟然还觉得理所当然。
“您没听懂我的意思吧,我说的是,您老公跟野女人在一起睡觉。”陈侦探加重了语气。
“您看见那个女人了?”陆大丫问。
“这个…”陈侦探也楞了,是啊,他也只是推测易文墨与野女人在一起鬼混,其实并没看到那个野女人。不过,他不能承认这一点,否则,这个情报就贬值了。“我,我当然看到了。”陈侦探撒了个谎。
“那个野女人年轻、漂亮吗?”陆大丫问。陆三丫想笑,但硬是憋住了。
“年龄嘛,二十多,相貌嘛,当然是大美人了。”陈侦探胡乱编了一通。他想:大凡男人找情人,多是年轻漂亮的,没见过找又老又丑的。
“感谢您对我的夸奖。”陆大丫实在憋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我,我没夸奖您呀。”陈侦探觉得有点不妙,好处哪儿出了问题。
“您刚才不是夸我年轻、漂亮吗?怎么一转眼就忘了,呵呵。”
“我,我是夸那个野女人呀。”陈侦探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哦,您说的那个野女人,其实就是我呀。”陆大丫咯路地笑得前仰后合。“妈呀,把我肚子都笑疼了。”
“您…您就在别墅里?”陈侦探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问。
“对呀,我当然在别墅里。现在,我老公易文墨正在给我按摩大腿呢。”陆大丫把手机递给易文墨,说:“你跟他说几句话吧。”
陆大丫和陈侦探通话时,易文墨一直捂着嘴笑。他没想到,陆大丫竟然还会玩幽默。
易文墨接过手机,说:“是陈侦探吧,您好!”
陈侦探在心里惊呼:妈的,怎么又搞岔了。易文墨这个家伙真古怪,一会儿和小姨子在酒店幽会,一会儿又跟老婆到别墅里过夜。妈的,纯粹一个变态狂。
“您…您……”陈侦探觉得无地自容。
“陈侦探呀,您怎么老制造乌龙事件呢?能不能水平高点呀。我们夫妻搞点小情趣,你也要跟踪,没意思嘛。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您,帮我在别墅门外站岗。您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怀咖啡?”
陈侦探气得挂断电话,他实在没脸再聊下去了。从业十年,每次办案子都是一帆风顺,怎么在易文墨这个案子上,一错再错,大错特错。甚至还闹了不少的笑话。“妈的,老子在阴沟里屡屡翻船,真他妈撞了鬼。”
陆大丫笑弯了腰,她捂着肚子说:“简直太搞笑了,太好玩了。文墨,你看我演话剧的功底怎么样?”
易文墨竖起大姆指,夸奖道:“大丫,你真行。演话剧一流的水平。”
“真的?”陆大丫显得很兴奋。
“当然是真的,演得维妙维肖,大棒了!”易文墨由衷地夸奖道。
“大姐,你还真有一套,是不是跟姐夫学的?”陆二丫笑眯眯地问。
“我跟他学?哼!我这是天生的。”陆大丫洋洋得意地说。
“天生的?咱爹咱妈都不会演话剧呀,也没听说祖宗里有演戏的嘛。”陆二丫疑惑地说。“可惜咱陆家没有祖谱,不然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查出了名角来。”
“得了吧,我听妈说过,咱陆家祖祖辈辈都是挖地球的,就到了老爹这一代人,才跑到城里当了工人。”陆三丫插嘴说。
“甭管陆家祖辈是干啥的,反正到了你们这一代统统有出息了。你看,大丫会算帐,二丫会烹调,三丫会交际,四丫会美术,个个都是才女。根据刚才大丫的表现,除了会算帐外,演戏确实有点天分。我估摸着,陆家祖辈中肯定出过唱戏的名家。”易文墨嘴巴甜,把陆家四姐妹着实夸奖了一番。
“还是文墨有眼光,有水平,说出的话字字句句在理。”陆大丫赞赏地看了易文墨一眼。说句心里话,她对易文墨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