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当然高兴,就问帅虎跟她进展到哪种程度了。妙心说,还能怎么样,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还能进展到什么程度。帅虎倒是三天两头来医院看我爸,还硬塞给我妈几万块钱,说是伯父治病要紧,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千万不要客气,客气就生分了。
父母对他的印象都特别好,纷纷劝我先跟他处处再说,说这个孩子为人端方正直,聪明大方,将来过日子,肯定错不了。他们都只想着将来能不能过日子,可是他们想没想过,我对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感觉!
我说,等等再说吧,人生一世,谁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呢!妙心说,也只能这样了,父亲的病好了,能下床走路了,我就去长春,找你。但愿父亲的病情能一直好转,不要恶化。
刚跟妙心说完话,若若又来了电话,问我元宵节晚上干什么去了,几点能回来,我说跟一帮哥们儿在一起呢,放心吧,我们吃饭,唱歌,逛酒吧,如果太晚就不回来了,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喝醉的。若若说,这正是我要叮嘱你的,千万不要喝醉,太晚了就赶紧找个宾馆去睡觉,不要熬夜到太晚。
刚跟若若说完话,我就被梅姐叫了去,元宵晚会开始了。我陪着梅
姐一起看元宵晚会,看着全国人民欢度元宵佳节的喜庆场面,心里一团乱麻。我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我已经与三个女人女孩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了,这三个女人女孩,或让我牵挂,或让我纠结,或让我百感交集。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紧紧地包围了,进退维谷。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岔路口,不知何去何从。我平静地给梅姐倒了一杯水,又给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默然无声。
二月初回学校之后,若若说要跟我见面,我爽快地答应了。新食堂还没开门,只有莘子园二楼开着,饭菜太差,于是我们选定在南门的长春过桥米线馆见面。
见到若若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黑色的修身羽绒服,黑色的裤袜,白色的靴子,米黄色的围巾,简约而典雅。长发,齐刘海,没有染,没有烫,朴素而大方。
我原以为,她会说出一大串对不起、抱歉、是我的错之类的话,向我道歉,向我忏悔,为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没想到,这样的话她一句也没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跟我聊着天,轻松而随意,仿佛我们是认识已久的老友一样。我们两个人各要了一份米线,她要的是八块钱的,小份,加一块钱干豆腐,她说,这些足够一个女孩子吃了。我是个大男生,要的是十一块钱的,大份,几乎相当于她的二倍,又加了一块钱米线,她说,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吃货!这些米线,够我吃两顿了!我说,要不我们怎么叫男人呢?这世界上的重活,不都是男人干的吗?吃得不多哪来那么大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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