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见唐雨还在发呆,使劲一推,“去呀,别丢哥的脸了!”好像他很有面子一样。
唐雨借势超前一窜,到了水里。趟到齐腰深处,朝前一滑,两臂挥动,如一条游鱼般分开水,箭也似地朝河心游去。
他的目光片刻也没离开她。到了河心,见她已经到了对岸,坐在沙滩上歇息。唐雨一侧身,悠然地躺在水面上,不一会吴悠也游到了他旁边。
“看见那个武大郎没有?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癞蛤蟆!”
唐雨早看见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矮壮男子一直跟在那极品旁边,此时正凑到她跟前,要和她搭话。极品依然冷着脸,正眼也没瞧她。
唐雨道:“你吃什么飞醋?又不是你对象,更不是你老婆!”
吴悠义愤填膺,“我就看不得美好的事物被玷污!——那样的极品只有哥们享受一下才没爆殄天物啊!”
“那才是真正的被玷污了呢!”唐雨笑骂,“怎么以前没见过?”
吴悠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县城里的!不知是谁家的客人。看,她又下水了!”
唐雨当然看见了,那矮壮汉子依然跟在旁边。游出不远,只见他忽然扎下水去。唐雨一转念明白了,那家伙是想从下往上看美景。心里没来由地生出火来,朝吴悠一使眼色。
吴悠说:“哥给你观敌t阵!”
唐雨从河里饺子似的人群中游过去,慢慢靠近了,正见那癞蛤蟆借着划水收臂的动作,从极品的翘臀了摸了一把。
“哼!”唐雨醋意更盛,目测了距离,悄无声息地潜到水下。
唐雨没告诉过任何人的另一项绝招是在水底开目视物的本领。如一条逮食的黑鱼一般,在水里几划几蹬,就到了他们的下面。
那家伙看来也进入状态了,泳裤鼓起老大一坨,就像个小船的后舵。
唐雨右手一个“猴子偷桃”抓住了那“舵”用力一扯,左手在那极品的胸前狠狠地摸了一把,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他差点忘了游动。幸好惯性让他顺势在不远处浮出水面。
在脸上抹了一把,见那家伙正捂着宝贝在水里翻滚,好一阵才躺到水面上大口喘气,大约是呛了水,大声咳着。
旁边游过来一个男子,问道:“怎么了,抽筋吗?”
那家伙以为是那极品下的狠手,只得苦笑着答应:“对对,抽筋,抽筋……”
那极品早游开了,先被揩了油,刚才唐雨的*扰也被加到那汉子的头上,鄙夷地朝他一撇嘴:“报应!活该!”
唐雨和吴悠会合了,吴悠咂着嘴露出猥亵的笑容问:“是你的手笔吧?感觉如何?”
“真材实料,过瘾!”唐雨很得意,弹性十足的柔滑仿佛还停留在掌间。
吴悠突然说:“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
“一定是‘赵玫瑰’的姐姐‘赵樱花’!”
“哦——”唐雨恍然大悟,难怪刚见面就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他的脸色一下阴沉了。
吴悠见他脸色不对,说:“怎么了?没抽筋吧?”游泳抽筋是经常发生的事,只要不在深水出,一般还是不会出事故的。
“没什么,好久没游了,有点累。”
“那就算了,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唐雨的脸色越发难看。四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时,他还只有十四岁,上日二。
那天下午学校不上课,中午回到家里,才发现忘了带钥匙。奶奶到姑妈家走亲戚去了,唐雨去街那头的县被服厂找妈妈取钥匙。
县城就这么大,大多数人都认识,唐雨就直接进了车间,却不见妈妈。
旁边的一个阿姨暧昧地笑道:“你去厂长办公室看看。”
唐雨心里打了个突,再看其他的女工,见唐雨的目光扫过来,都低下头窃窃地笑。
十四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了,早就隐约听说被服厂厂长郑玉庭不是好鸟,难道母亲也和他……唐雨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门,拔腿就朝办公楼跑。
冲上二楼,郑玉庭的办公室的房门仅仅地闭着,里面传出低低的喘息声。唐雨羞愤莫名,朝着门没命地拳打脚踢。
郑玉庭在里面骂:“擂死啊,等着!”
唐雨嘶哑着怒吼:“郑玉庭,我x你娘!”
里面一下安静了,过了好几分钟,郑玉庭拉开门,说:“唐雨,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唐雨拨开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朝他一撞。
郑玉庭被他撞得一歪,唐雨看见母亲盛灵芝正神色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唐雨的泪水涌出来,转身朝楼下跑。到了楼下,看见从各办公室都伸出一个个头来,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唐雨觉得肺都要炸了,冲着楼上的郑玉庭尖声怒骂:“郑玉庭,我x你娘!我x你祖宗十八代!”
郑玉庭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无耻地朝唐雨嬉皮笑脸:“我的娘,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死了,你到火葬场去x骨灰吧!”
唐雨气结,喘了几口粗气,又骂:“我x你老婆!我x你妹妹!”
恰巧,这时郑玉庭的老婆,外号叫“赵玫瑰”的赵梅从厂门口走过来,郑玉庭叫道:“赵梅,唐雨要x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