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西县在全省最西,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怪石嶙峋,溪水涂涂,草木稀少,洞穴密布。风景独特。可是土地贫瘩,只有在坝子底处有些水田能种水稻,主粮仍是岩窝窝里一块块巴掌大的土里产出的包谷和红薯。近年转换思路,种药材、烟叶,开发旅游点,经济才有的起色。
汽车在陡峭的山坡上狭窄的公路上绕行,基本上一侧是遍布茅草的山坡,一侧是高耸的岩壁。壁上怪石嶙峋,钩心斗角,形态万端,英姿各异,煞是美观。山势奇峻,怪石嶙峋,大石上长满了藤蔓灌木,偶然也生出几裸参天古木,象惟妙惟峭的天然盆景。
唐雨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致,目不暇接。景色美则美矣,急转弯处,人被惯性摔到外侧,扎果等岚西同学若无其事,谈笑风生,唐雨一颗心多次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几个女生的目光不时在唐雨脸上停留,热辣辣的毫无顾忌,暗暗用眼神送上几裸秋天的菠菜……
唐雨虽是几经风雨的老麻雀了,也禁不住她们的热辣,扭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汽车一大早就出发了,半下午时才到岚西具城。下了车,和扎果一起上了去他家里的客车,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行程,天黑时分才到他们寨子的山下。
车刚停下,就听见车外一片阿爹阿娘阿哥的一片乱叫。扎果愣了一下,忽然推开车窗,大声叫道:“让娜!”
车外一声脆脆的欢呼。扎果抓起行李包,说:“走,我妹妹来接我们了!”
“哥!”
车门口,是一个俏丽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长长的黑发散披着,俏脸微黑,耳边带着两个小铃档。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脖子上围着一个银质项圈,上身是蓝色短袖带花边的紧身短衣,下面是青布短裙,健美的小腿上打着绑腿仪的花布,足穿布鞋。背上背着一个竹背篓。
“这就是你说的唐雨哥哥吧?”姑娘大大方方地看着唐雨。
“是啊,帅吧?这是我妹妹让娜。”
“让娜,你好!”唐雨不知他们产族是否有见面握手的习惯,正犹豫着,让娜已经伸过手来。
唐雨握了我她微凉的小手,笑道:“你真漂亮!”
“嘻嘻……”让娜笑着一扭小蛮腰,说:“走吧,哥,天快黑了。”
上山去寨子的音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高高低低的树木。刚走出不远,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让娜从背篓里取出一个火把,点着了走在前面,唐雨走中间,扎果最后。夜风习习,山林被夜风吹拂,林浪翻滚,呼啸如狂涛。林子里的夜鸟不时发出一串疹人的叫声,白天看起来美不胜收的景色变得千奇百怪,就仿佛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山精树怪,有如森森兔域。音石板路光溜溜、青郁郁,四周只有远远的山上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要是没有扎果兄妹,唐雨真没胆子独自上山。
让娜浑不在意,卿卿呱呱地和扎果说着寨子里的趣事,大约是为了唐雨能听懂,没有说他们的民族语言。虽然普通话有点怪腔怪调的,唐雨还是大半能听懂。
让娜主要说的是他们家的事,大哥去南方打工了,中秋节也没回;小侄儿长大了,更加顽皮……最后说寨子最漂亮的女孩叫依娜后天晚上要举行“穿裙子礼”,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回来了。
到扎果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扎果哥哥外出打工未归,家里有父母、嫂子、侄儿和妹妹依娜。扎果的父母和嫂子早已做好了丰盛的饭菜,等着他们。稍事休息之后就开始吃饭。唐雨早已前胸贴后背了,也顾不得将客气,少数民族的菜式别具风昧,米饭也很香糯,唐雨胃口大开,连吃了三大碗。每次要添饭了,让娜都抢着给他盛。扎果在一旁意昧深长地挤眉溜眼。唐雨倒看见他有几分风韵的嫂子多次想扎果暗示什么,扎果一直装聋作哑。
在路上颠簸了一夭,又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唐雨很疲倦了。扎果看他哈欠连连,说:“早点休息吧。”
扎果的父母很拘谨,而且不会说普通话,在他们看来,唐雨是大地方来的客人,可别丢了儿子的脸。倒是让娜,像个花蝴蝶似地忙前忙后,给唐雨倒茶,打洗澡水,领他去扎果的房里休息。
扎果家的吊脚楼盖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还有一点淡淡的桐油昧。有四间卧室,在当地算是体面人家了。父母一间,哥嫂一间,扎果一间,让娜一间。与汉人不同的是,来出阁的姑娘房间不是在最里间,反而是最靠近楼梯的外间,扎果的房间在她的旁边。
房间里没有床,枫木楼板上铺着毯子,被褥一看就是新洗晒过的,还带着阳光的昧道。
唐雨躺下了,扎果还穿得整整齐齐的,唐雨说:“你还有事吗?”
扎果古怪地一笑,说:“我今晚还要去会我的‘阿黛’。”
“啊黛?”
“就是相好。”
唐雨拍了他一掌,“滚吧!”
坐了一天车,又走了+余里山路,也实在倦了,唐雨很快就睡沉了。
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一个柔软清凉的身子贴上来,香喷喷地钻进他的怀中。唐雨一凉,醒了,急忙伸手去推,着手处,却是一团弹力十足的温软
“是我。”
尽管声音很小,唐雨还是听清楚了,是让娜。
不着寸缕的让娜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脱消的小嘴压上了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