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榕听完哈哈大笑:“朕还以为你要求什么,不就是一道赐婚圣旨,这有何难,如此求朕,是不是看上平民女子了?无妨,只要你喜欢的,品行样貌都过得去,朕如何还能不答应?快起来,弄这么大阵仗。”
“他不是平民女子,”官泽依旧跪着:“他不是女子。”
“哦,不是女子……”官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不是女子?你要娶个男人不成?!”
“是。”官泽神色坚定:“非他不娶。”
“你!”官榕眉头一皱,面带怒意的说道:“胡闹!”
“皇兄,臣弟没有胡闹,臣弟是认真的,倘若臣弟此生不能娶他,臣弟宁愿终身不娶。”
“你下去吧,”官榕不看他:“朕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皇兄,臣弟今天说出口便已经下定了决心,”官泽神情无比坚定:“皇兄,臣弟完全有办法让皇不得不答应赐婚,但臣弟今天依然愿意向皇兄坦白,皇兄于臣弟是兄也是父,臣弟不想隐瞒皇兄,臣弟的王妃之位只能是他,如果他有什么闪失,”说到这里,官泽脸上闪过一抹决绝:“臣弟绝不独活。”
官榕静静的望着他,良久叹了一口气。
“朕知道,朕的那些皇子一个个的都长大了,泽硕,你跟朕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他们才这样做的?”
官泽笑着摇摇头:“不是,皇兄知我,无心那个位置,臣弟手握兵权,几个皇子忌惮臣弟也是当然,虽然娶男妻确实可以让他们安心,但臣弟娶他,仅仅是因为臣弟心悦于他,别无他意。”
“那你说说,”官榕见他一条道走到黑,怎么也劝不动,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叫什么?”
听官榕的口气松动,官泽心里松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日子如水一般过去,眼瞅着到了年下,张宝华只收到了一封官泽亲笔写的信,之后一连半个多月也没他的音讯,让丁木去王府问,只说如今太后思念王爷的紧,留他在宫中小住。张宝华不疑有他,安心在府里等着,可他偏不是老实的性子,哪能在府里待多久?
这不,一大早就溜了出来。
“公子,我们今天还去地生花?”丁木在一旁问道。
“前几日不是才去过?”没等张宝华开口,吴喜挤眉弄眼道:“丁木老弟,今天四爷去的地方可快活得很哩。”
到底吴喜跟了张宝华许多年,最是了解他,丁木一听,心里也有几分猜测,待到了南华街,他便更加确定了,想起王爷的吩咐,丁木将张宝华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公子来这种地方,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你不说王爷怎么会知道?”张宝华不以为然:“再说了,爷只是去喝喝酒,又不让姑娘伺候,”说着拍拍丁木的胸口:“你就放心吧。”
到了涵湘楼,问了楼里的娘子,金钊几人俱在,张宝华背着手,三两步推开门进去。
金钊几个许久不见张宝华,今日一见他,个个都愣了一下,倒是金钊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迎上去:“嗬,我的好兄弟,不过才没见多久,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金大哥说笑,”张宝华摆手:“我哪里变了,还不是原来的样子?”
二人说话间落座,吴喜常跟着张宝华来,见他和金钊说上了话,自己找了个角落站着听曲儿去了,而丁木却不敢离了张宝华身边,垂首站到他身后。
“我说哪里的变化,”金钊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张宝华,冲身旁的孙闽笑道:“你瞅瞅,你现在身上穿的,戴的可不是凡品。”
孙闽定睛细看,一指张宝华腰间悬挂的的一块腰饰,缓缓道:“宝华兄弟腰间这块金相玉质的流鱼佩看起来可不像民间之物,不知是从何得来的?”
张宝华听完一惊,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如今身上穿的戴的哪里是个寻常世家公子用得起的,现下被人一追文,张宝华蹙眉为难,金钊几个公子哥跟人j-i,ng似的,又是在花街柳巷里混迹的,他若是说是王爷赏的,他们岂能猜不透其中缘由。
“各位公子,”丁木适时出声替张宝华解了围:“这流鱼佩是我家主子送给公子的,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件,既然这位公子能看出此物不是民间能用得起的,便也能猜到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几位公子都是来喝酒的,还是莫要为了这些小事乱了主次。”
丁木一席话让雅间众人噤了声,只剩下各人神色各异的看了看丁木又看了看张宝华,丁木镇定自若,张宝华心虚,脸上表情变了变,心道,丁木不愧是从王府里出来的,这般处事不变的手段比角落里傻呵呵的听曲儿的吴喜强了不知哪里去。
“你这小厮看着面生,不过说的话倒是在理,”孙闽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为张宝华斟了杯酒:“来来来,我们几个敬宝华兄弟一杯。”
张宝华受宠若惊的端起酒杯,刚递到嘴边雅间门就被人猛的推开。
“哎呀,四爷可算是找着你了,”那人是靖国公府的管家张武,张武神色匆匆:“府里出大事了,四爷快跟奴才回去吧。”
张宝华见张武亲自来找他,急得一下站起身来,向诸位告辞之后就被他拉着下楼,再到门口一看,靖国公府的马车等着了,一番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张宝华这才有机会开口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武脸上神情有些奇怪,只说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四爷回去便知了。”说完又叫车夫快些。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