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人皆和气,行事亦不失偏颇,如此——才让这后宫,相安无事。”
王蕙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带着笑的。
可她余下却尚有半句未说。
那样一个人,但凡是独占过的,谁愿意割舍?
王蕙想起那年,那夜。
谢蕴的屋子由龙凤对烛,照了个通亮。
而她的屋子,却漆黑一片,唯有月色与春风携来几许桃花味,与她同伴……而她站了一夜,看尽天黑,看见日初。
直到再也受不住,在那第一抹初阳打进这屋子的时候。她合衣躺在了这张往日与赵敬同寝过的床上,睡了个半混沌。
———
王蕙靠在那软塌上,依旧看着窗外那大好天色。
若之后一直这样,那也的确可以做个相安无事。
可赵恒,她的儿子,竟然对他父皇的女人有了这样的想法……
她不问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后来,他把那个许氏留在了身边。她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她以为,他很快就会想明,会知晓该怎么做。
可这回,她却想错了——
她这个聪明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