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几人各自是应了,秦清才走。
那大丫头便轻声说道,“奴才觉着,那位徐公子却是个不错的。”她这话一说,是先看了秦清的脸色,才又说道,“您莫怪奴才多嘴,像徐公子这样的品行,若是往后及第,也不知要被多少人看上了。”
秦清笑了笑,仍是走得很慢,她想着那日亭中他念诗,品谈她的琴……也想起他沉稳的步子,儒雅的性子,以及方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心中也有几分喜欢,可是她到底什么也没说。
就交给时间吧,她这样想。
日子过得越来越快,天气愈发暖和了,学子们也愈发叫苦不迭。他们已不再学习了,三年的时间,他们该准备的,该做的,都做了。
如今便是等了,等着四月,等着科考的那日,等着放榜的那日,然后或是金榜题名,或是再等下一个三年。
这个三月终于是过去了,而汴京也迎来了四月,这个——
注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四月。
春试
四月初三,日。
今次会试是定在礼部贡院,先考策,次考论,再考诗赋,共考三场。
寂静了几月余的汴京城,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如今天还大早,徐修靠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