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咬了咬牙,采菊是她的左膀右臂。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采菊,遂柔声道:“母亲,采菊跟了我十多年,没了她,我实在不习惯,刘大夫也说了,孩子还不稳定,需要人照顾,换成别人笨手笨脚,恐反而不好。还请母亲开恩,留下她吧。”
兰氏皱眉沉思,恶奴坏事,但邹氏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到底心疼后者肚子里的孙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办好。
凌依适时的道:“祖母,不如这样,母亲实在舍不得采菊,便留下,母亲身体虚弱。前三月又需要好生照看,就让采菊在沁心园照顾着母亲。
最好在床上躺着休养,千万出不得门,最近下雨多。地上滑,一个闪失就不得了。等以后胎儿稳定了,再让母亲下床走动。
采菊有前例,还得请程妈妈再选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照顾母亲。”
兰氏觉得这个方法好,借此机会还能让邹氏乖乖呆在沁心园,她只要不出门。外面就能少些幺蛾子。
“既然浮生都这么说了,那采菊就留下。
你身体虚,此后就不要出门走动了,先养好身体,等孩子生下来,一切的苦就到头了。
你也是母亲,当知道这些罪,是做女人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