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说:“这可不是小忙,斌哥肯定能记在心上的。对了,今晚我要去砍张千舟,一起过去不?”
我一听要砍张千舟,当时眼睛都亮了,我说:“去,必须去。”
小六子说:“那成,我这是带几个兄弟过来洗个澡,下午接吕猛出院,晚上咱们一起去。”
我说:“吕猛今天就能出院了?”
小六子说:“没啥大事了,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这小子是条汉子。”
吕猛没啥事了,我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于是今天的课我也不去上了,陪小六子洗了个澡,下午一起去医院接的吕猛。
吕猛这几天瘦了一圈,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看我和小六子才来了,还笑着跟我们说:“哟,六哥和军哥一起来接我啦,我这都不好意思了。”
小六子说:“你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下回收小弟注意点才对,别让自己兄弟在背后捅刀子。”
吕猛的脸色黯了一下,孙鹏在背一捅他两刀,这事肯定让他心里产生阴影了。
我说:“这事以后别提了,老吕是个明白人,以后肯定不能在吃这种亏了。”
我们把吕猛接出院,回到好孩子练歌房后,徐晓可又张罗着上附近的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拿了回来。
我、小六子、吕猛和徐晓可,我们四个人在好孩子练歌房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边吃一边聊。
吕猛说:“这回挨了两刀,我还挺幸运,有一刀是擦着肾脏过去的,如果刀在偏一点,我恐怕就得摘掉一颗肾了。”
小六子说:“这个仇我替你报了,那个孙鹏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连忙问小六子怎么回事,小六子笑着跟我说:“孙鹏这小子挺滑头,以为躲到农村就没事了,可是我带人把白洁给逮住了,于是轻轻松松的就把那孙子给逮出来了。”
吕猛说:“六哥,你怎么收拾他的?”
小六子轻描淡写的说:“两根大脚筋挑了,膝盖骨砸碎了。”
我草!我听了这话差点没蹦起来,这也太狠了吧,孙鹏这小子算是彻底废了,这辈子是别想好了。
徐晓可也吓得了哆嗦,手里的筷子都掉了。别看这女孩原来挺势利的,还喜欢接近混得的人,但真遇上这种血腥的事,她真受不住。
吕猛叹了口气,“他才18岁啊,真可惜了。”
小六子说:“可惜个屁,小年轻的是允许犯错,但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有些错能犯,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我跟小六子这些人接触多了,心态也悄悄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有些错能犯,有些错是不能犯的。这是在说孙鹏这种人,同时也是在警示我自己,最起码这句话会成为我自己警示自己的良言。
吕猛又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徐晓可,“晓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听到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心里有数吧?”
“老公你放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不会说的。”徐晓可看向吕猛的目光很真诚,我相信徐晓可是真心的跟吕猛了。
咱们吃完饭后,小六子让吕猛先休息休息,毕竟他的伤还没好呢。
我跟小六子也跑到一楼喝酒聊天,他告诉我,“白洁以后不会在当业务员了,她已经在斌哥开的夜店当了小姐。”
我去了,我说这些天一直没见到白洁呢,原来这个骚娘们被迫下海了啊!我不会可怜这个女人,这就是有些错是不能犯的道理,她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晚上七点左右,小六子接了个电话,然后立刻跟我说:“准备出发。”
我知道砍人的时候到了,站起来时,心里有种战士出征的澎湃感。
小六子带来的兄弟上楼去叫吕猛,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吕猛被两个兄弟扶了下来,脸上也带着一丝狠劲。
咱们坐车直接赶到东城区富丽华洗浴中心附近,这家洗浴中心的旁边就是靓靓美容院,也就是张千舟的店面。
在面包车上,有个小弟从车座下面抽出好几把片刀,大家分刀的时候,还递给我一把。
我接过刀时,心里的兴奋突然消失了大半,说实话这会我突然有点怕了。
别看我上学时经常打架,而且跟张千舟那次打群架,对方也用刀了,可真轮到让我要抡刀砍人时,我还是有点发怵的,一想到刀要砍到别人的身体里,我肯定会紧张。
小六子特意问了我一句,“军哥,是第一次砍人不?”
“嘿嘿,好像是。”我笑了一下,为了缓解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