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席来,三月天相,微透寒意,暮色苍茫,四周无响,河水规律地拍打着船身。
“你冷吗?”
寒月凡摇摇头。
“怎么会呢,”赵琴落上前握住寒月凡摇橹的手。掌心温热,果然还好。
“奇怪,”赵琴落紧了紧衣襟:“我都感到冷了呢。明明记得往日你挺惧寒,怎么今日你我反过来了。”
“我也不清楚。我好像这次重遇到你以后,身体就好了许多,不似以前那样常感乏力了。”
“你以前常感乏力吗?”
寒月凡嗯了一声。
赵琴落本以为这个话题会像之前一样不再继续下去,却听寒月凡续道:“我生来就似气息弱人一等。记得小时候,娘也总为我担心。习武的时候,别人还都精神百倍,我却觉得精疲力尽,因此爹觉得我太娇弱懒惰,不似铮铮男儿。”
这还是寒月凡对赵琴落第一次提到幼年。
还是在寒山的时候,赵琴落就对寒月凡说了好多小时候在五毒门和众师兄弟们一道长大的事情,寒月凡那时候只是凝神细听,一言不发。
赵琴落怕他伤感,想把话锋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