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白天吧,就算是闭着双眼,我也能感受到阳光的强烈。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
我好像是在水里,不,应该是河里吧,我能感觉到我正在随着河流慢慢移动,随波逐流。几乎整个身子都浸水里,不过幸好脸是朝上的,不至于会被莫名其妙的淹死,可是我睁不开双眼,四肢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
就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我现在只能用仅有的嗅觉和听觉来判断周围的事物情况,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渐渐的,我能感觉到疼痛,没想到身体最先回馈给我的居然是痛感,首先是眼睛的刺痛感一直挑拨着我的神经,让我不禁去想我之前是用这双眼睛干了什么才会痛成这样啊?!可每当我想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时我的头就会剧烈的痛起来,痛的就像要炸裂般,让我没办法继续的回忆下去,鼻尖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该不会是我的头在流血吧?
天啊,我这样不会死掉吧?
我就这样顺着河流飘荡,好像飘了很久一样,然后可能是因为卡到了某根树枝吧,我才终于停止了漂流。
状态不妙啊,身体动不了,脑袋还在流血,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就这个状况我早晚得死…
又过了许久我隐约能听见有个男孩在我耳边喊“老师!这有个受伤的男孩!”
男孩!?是说我吗?可我记得我的性别明明是女啊!
随后我又听到一个傲娇的声音“笨蛋!应该先把人家捞上来,而且那应该是个女孩吧!白痴!”
男孩恍然大悟般“诶?真的诶……她胸太平认错怪我咯!”
你妹啊!胸太平难道怪我喽!我发誓,如果我能动的话一定扑上去把这家伙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之后那两个声音就吵了起来,而且还有没完没了的趋势,喂喂!说好的救我呢!怎么吵起来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啊!
果然,男人都是笨蛋!
诶?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最后我是被一双温柔的双手捞起来的,我敢肯定捞我的这个人肯定不是前面两个,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沉稳,就像太阳一样,我想他应该是个成年人吧。
我被放平在草地上,听到耳边的太阳用温柔的声音说“琳,过来帮她治疗一下。”
“是”我听到一个女孩这么答应着。
看来我暂时不会死了,这么久了我也积蓄了点力量,眼皮稍微能动弹点了,费劲的睁开双眼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一头耀眼的金发和蔚蓝的双眼,这个样子……好眼熟啊。
太阳惊讶的看着我“你醒了?”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有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我脑子里晃荡,嘴巴微微颤抖呢喃出声“博人……”
之后我就彻底晕了过去。
博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喊出这个名字?
我好像又沉睡了许久,当我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因为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满天繁星。
动了动手,身体稍微能动了,头上的伤好像也被包扎好了,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
寻着光亮微微转头,看见我旁边不远处有个火堆,火堆前有着一个金发男子的背影,金发?是之前救我的那个人?
我一醒他就发现了,他转过头问我“你醒了?”
我还看见远处有个粽发女孩慢慢走过来,火光渐渐映出她那清秀的脸庞,她边走还边打了个哈“哈~老师,轮到我值夜了,您去休息吧…诶?”她这才看向我“你醒了啊”说着她就小跑着到了我身边。
我费力的想坐起身,可我这一动仿佛牵动了某根神经,痛的我脑袋直发懵嘶……我用手摁住太阳穴又倒了回去。
那个女孩接住了我“你没事吧?”我向她示意我想坐起来她便将我扶起来靠在了她身上,一只手扶好我另一只手发出荧绿色的光放在我脑袋上,她触摸的地方痛感在慢慢褪去,我接受的很自然,对这种治疗方式好像并不感到惊奇。
金发帅哥见我稍微好转了些才切入正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名字?”我楞楞地回答“我的名字是…”我猛的一顿,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还有,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会在河里?
神经又抽痛了起来,双手捂住脑袋揪着头发,皱起眉头发出痛苦的低吟“啊…头好痛…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金发帅哥钳制了我的双手制止了我自虐的行为,女孩也很焦急,她一边用一边泛着萤绿色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边轻声说“放轻松,放轻松,想不起来就算了,快冷静下来…冷静……”
一番折腾后我总算停了下来,因为我的闹腾头上包好的纱布又渗出了斑驳血迹,女孩只好又为我换了次药还给我服了点止痛之类的药片。
女孩捏了把汗,见我冷静下来后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对我说“我叫野原琳,你可以叫我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说,虽然你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应该和带土一样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吧?”
“宇智波?”我疑问出声,那是什么?好像很熟悉却又很模糊。
金发帅哥也看着我,似乎是在和我解释“嘛,之前为了确定你是敌是友我让琳搜了你的身,还请谅解。对了,因为你之前的衣服都湿了,所以琳帮你换了一身,你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