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发的那条朋友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书念看着手机上方的时间,想着再过十分钟,如果谢如鹤还不开门的话,她就直接进去找他。
她又打开了游戏。
打发时间般的玩着,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书念的注意力被转移,抬了头。下一刻,她整个人瞬间腾空,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书念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机差点掉下去。
谢如鹤没说话,看上去有点疲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书念很少见到他戴眼镜,只有偶尔工作的时候,他才会戴上。
肤色白的像是不能见光的吸血鬼,有点病态,却又格外好看。
谢如鹤抱着她进了录音棚,把她放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以为他只是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坐在门口。书念也没多问,调整了下坐姿,小声问着:“你还在工作吗?”
“嗯。”谢如鹤说,“休息一会儿。”
书念说:“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写了特别多的歌。”
谢如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弄个新专辑。”
“新专辑?”书念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久没出过新专辑了。”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自己一个人弄吗?”
“嗯。”
书念虽然不了解这个,但也清楚一个人来做的话肯定会很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地想起他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生日礼物。
“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首歌。”书念说,“我找过,网上没有的。”
听到这话,谢如鹤掀起眼皮:“嗯?”
书念老实地说:“你也可以加进去。”
谢如鹤的脚撑着地,转椅向后滑,位置变得跟书念面对面。他歪着头,额前散落着细碎的发,眼里泛着温和的光:“你听过了?”
书念回想起那歌播到最后,冒出来的那句话。
——“这首歌送给你,包括歌名。”
她舔了舔唇,点头:“嗯。”
“听到最后了吗?”
“……嗯。”
谢如鹤轻声问:“不介意让别人听到?”
听到这话,书念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可以删掉,然后再加歌词。”
“改不了了。”谢如鹤的声音一顿,拖着尾音说,“那个就是歌词。”
“……”
书念默默收回了自己刚刚那个提议:“那我还是不还给你了。”
“嗯。”谢如鹤的桃花眼狭长,勾着旖旎的意味,他笑了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不用还给我。”
过了一会儿。
书念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对了,刚刚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我试音过了。”
她看着谢如鹤,睁着圆而大的眼,模样像是在等待夸赞。
原本谢如鹤已经重新亮了电脑的屏。
听到书念的话,他又转过头,像没听清一样,问了一遍:“试音过了?”
书念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猜到你能过。”谢如鹤扯住她椅子上的扶手,将她连同椅子都扯了过去,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但还是给你奖励。”
书念没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
谢如鹤亲吻的力道渐渐加重,将她所有的话都吞入腹中。
良久后。
书念把脚放到他的腿上,借助他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些,嘴唇红的像是充了血。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郁闷地说:“这才不是奖励。”
也许是室内太热,谢如鹤的耳根也泛了红。
他没有说话。
书念一本正经地说:“每天都有的东西才不是奖励。”
“……”谢如鹤舔了舔唇,“一会儿给你买吃的。”
听到这话,书念的闷气才散去了些,也不再去打扰他,自顾自地在一旁玩着手机。玩了好一阵子,她悄悄往谢如鹤的方向看。
他还在工作。
书念觉得有些无聊,退出游戏,打开微信看了一眼。
朋友圈那显示着一个红圈。
只能是现在在工作的谢如鹤回复或者点赞的,在她进来录音棚之前。因为在之后,书念没见他拿起过手机。
书念好奇地点开看。
他点了个赞。
还久违地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只有了一个字。
——好。
隔天,书念到录音棚里拿了剧本。
这次的角色是个在法国留学,之后回国内工作的设计师,所以剧中会有法语的台词。
黄丽芝给她提供了音频,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让她练好之后,最后在来录这一段音。但书念总觉得自己的发音不太对。
她觉得很困难,自顾自地苦恼了一阵子。
某天在房间里练法语的时候,谢如鹤刚好切了个苹果,拿进来给她,恰好听到了她发的音,而后平静地给她纠正。
那一刻,书念才忽然想起来,谢如鹤在法国呆了好几年。
接下来的时间里,书念每天都缠着谢如鹤教她说剧本上的法语台词。为了加深记忆,她还傻乎乎地用笔在旁边标注着汉语的发音。
每天过得相似,却又充实而愉快。
醒来后,到录音棚里,认真地录进每一句台词,反反复复地修精。下班之后,准时在门外见到谢如鹤,跟他一起轧马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回家洗完澡,在谢如鹤的目光下把药吞下,然后拿着剧本跟着他进了录音棚。
他坐在电脑前工作,她坐在他的旁边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