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我哥哥追女孩子追得这么失败。”
苏眉呷着茶静静道:“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就像你说的,你哥哥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越是麻烦的事情他越是想要做成了,才叫他觉得有趣。”
惜月连忙摇头,“不是的,其实我哥哥……”她欲言又止,迟疑着道:“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以后要是他愿意他自己会跟你说。其实他小时候,也很可怜的。”苏眉一怔,惜月却已转了话题:“哎,这猫是我哥给你的吧?长这么肥啦?你养得真好。”
今晚国防部有海军的酒会,总长大人的侍从官亲自打电话来叫他,虞绍珩自然不能不去。如今的防长兼参谋总长霍仲祺是他父亲的至交,后来又娶了绍珩祖母的侄女,两家渊源极深。今日这酒会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大约是总长大人要籍故关怀一下他的近况。
虞绍珩进到宴会厅,军乐队已经在奏舞曲了,正在跟参谋总长把酒叙话的却是叶喆的父亲。虞绍珩连忙换出一张又纯良又端正的笑脸,恭恭敬敬上前行礼:“总长,叶部长。”
霍仲祺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在说叶喆的事。”
虞绍珩闻言一愣,心道叶喆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惊动参谋总长,便道:“我前几天找过他,装备部的同事说他休假了。”
“他不是休假,是被你叶叔叔关在家里思过。”霍仲祺道。
叶铮苦笑着叹了口气,对虞绍珩道:“以后他要是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举动,你马上告诉我,不许替他瞒着。”
虞绍珩口是心非地答了声“是”,正想着要不要问问叶喆到底犯了什么“天条”,忽然一阵甜香飘过,迎面过来两个笑容活泼,妆容甜净的女孩子,雪白的海军制服上挂着少尉衔,裙子一丝褶皱没有,脸孔泛红,态度却十分大方:
“总长,叶部长,能不能请你们跳支舞?”
虞绍珩心中暗笑,正想要识趣地退到一旁,只听霍仲祺道:“是你们长官让你们来的吧?”一个小姑娘只是笑,另一个胆子大的转了转眼珠道:“所以,您得让我们完成任务。”
霍仲祺一笑,“很多年不跳,都忘了。你们陪叶部长,他跳得好。”说着,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侍从,对虞绍珩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虞绍珩见那酒杯壁上挂着一层细小气泡,便知是苏打水,他陪着总长大人往外走,耳畔尤听得身后两个女孩子莺声燕语去缠叶铮,不免有些替他担心,这要是被叶夫人见到,恐怕叶叔叔回家之后得跟叶喆一道思过了;再看霍中祺神色淡然,想着坊间传闻总长大人早年也是个系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的人物,出了名的fēng_liú公子,如今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两人踱到庭院里,霍仲祺的侍从卫士皆落后几步跟着,悄然如影。
“你到情报部快一年了吧。”
“是。”
“跟你之前想得一样吗?”
虞绍珩斟酌着道:“还好,待得时间越长,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少。”
“打算待多久?”
虞绍珩蹙了下眉,“总长……”
霍仲祺含笑看了他一眼,“这里没有外人,不是长官问话。”
虞绍珩改口道:“霍叔叔,您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
霍仲祺摇了摇头,温言笑道:“情报部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如果你是为了别的缘故,想要到那儿去利用些’职权之便’;有些事,我会不希望你介入得太深。”
虞绍珩道:“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霍仲祺道:“你还年轻,廷初那里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而且,以军情部的建制——”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虞绍珩的肩章,“终归有限。”
虞绍珩闻言,赧然一笑:“霍叔叔,如今天下太平,就挂了将星,也没什么意思。”
“哦?你是为了’有意思’才要待在那儿?”
虞绍珩笑道:“那自然是为了家国同胞。”他说罢,见霍仲祺笑而不语,便想把话头从自己身上引开,“霍叔叔,叶喆出了什么事,还惊动您?”
霍仲祺不似叶铮那样恨铁不成钢,无所谓地笑道:“为了个小姑娘,争风吃醋,跑到人家报馆里开枪吓唬人。”
虞绍珩一听便知必是唐恬的事,在长辈面前不敢多话,只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叶喆不至于……”
霍仲祺道:“我也没有细问。宪兵那里装神弄鬼,说是走火,只关他三天禁闭。气得他父亲把他绑回家里,揍了一顿,关在车库里了。”说罢,微带揶揄地看了虞绍珩一眼,“他的事你不知道啊?这可不像军情部的人。”
虞绍珩心中一凛,赶忙站直了检讨道:“是,属下失职。”
霍仲祺笑道:“你不要这么拘束,我开玩笑的。”
虞绍珩恳切道:“您说的对,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霍仲祺微微一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绍珩,你母亲也赞成你待在情报部吗?”
虞绍珩听他提到母亲,心头一跳,端然道:“母亲不过问这些事,她只说让我凡事都听蔡叔叔的教导。”
霍仲祺点点头,“你从小就懂事,她自然是放心的。”顿了顿,又道:“在情报部做事,有时候会有些额外的麻烦,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去找马腾,你和他也熟。”
“是,谢谢霍叔叔。”
马腾是霍仲祺的侍从室主任,昔年霍仲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