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是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啰。”
“我不是说房,我是说……”
陆远航忽然放缓了语速,压低的嗓音就像华丽优雅的大提琴有,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秦心悦。
秦心悦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就好像在那无边的深海中,会跃出些什么。
两人之间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而就在爆发之前,秦心悦有了动作。
“!”秦心悦忽然朝着客厅柜边的大狗子大叫:“不准偷吃肉干!”
只是路过压根没有做任何不轨举动的被呵斥吓了一跳,一脸迷茫的看向秦心悦,秦心悦哪管它是不是无辜,几步冲向,揪住了它蓬松的狗毛,心不在焉地晃了晃:“你已经够胖了,别吃了。”
不知道哪懂人类的复杂,它只听懂了一个吃字,然后热烈摇晃着尾巴。
秦心悦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只是她的借口而已,现在脑海里浮现还是陆远航那双眼。
陆远航刚才想说什么呢?是要问她对他也有憧憬吗?
“你跟她不一样,你的憧憬是纯粹的,而她眼里有野心。”
背后传来陆远航平静的声音,秦心悦的手顿了顿,她讪讪笑了笑:“陆少爷,你什么时候改当哲学家啦。”
“小冰和我这种孤独单身狗才不一样,别人和男朋友恩爱着呢。”秦心悦的言下之意便是谢雅冰也没有攀附豪门的心思。
“你也不孤独啊。”
陆远航轻飘飘的声音丝丝入耳,让秦心悦心鼓雷动。
“你不是有陪么。”
秦心悦揉着的手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陆远航这是盖章她‘狗’的身份,她起身,拍了拍大狗子的屁股,愤怒道:“,咬他,咬死这个没良心的。”
陆远航无所谓地笑道:“你还真嚣张啊,指使咬它主人。”
好像听懂了秦心悦的命令,也好像没听懂,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它是真的扑过去了,敦实的大狗子砸在陆远航身上,把他推得后退了几步。
秦心悦欢呼道:“对,就是这样!再扑再扑!”
“你这蠢狗,起开。”陆远航推搡着,但以为在跟它玩,又亲又舔又扑,不亦乐乎。
秦心悦看着陆远航整个人都被压制,不禁哈哈哈大笑。
陆远航被折腾得头发乱了,衣服也乱了,他斜睨了秦心悦一眼,淡淡道:“不愧是同类。”
秦心悦:“……”
下一秒,秦心悦就扑了过去,被狗扑还很镇定的陆远航这会儿才慌了神。
“秦心悦你干嘛!”陆远航躲躲闪闪。
“你不是说我是狗吗,那我就狗给你看。”失去理智的秦心悦作势要咬陆远航。
“你冷静点。”陆远航抓着秦心悦的手腕,装模作样的闪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打了针的,你可没有。”
“!!!”秦心悦大怒,陆远航欺人太甚啦!
“嗷呜。”看着两个人从客厅追到厨房,从厨房追回客厅,好像没有它插腿的地方,嗷呜呜。
*
第二天秦心悦去公司上班,并没有她和陆远航的新八卦,她松了一口气。
另一对约她的老年夫妻也上门了。
这对夫妻约莫七十多岁,老爷爷戴着一副眼镜,气质温文儒雅,一看就是良好的积攒出来的,老奶奶有些瑟缩,又老又粗的手看着就是做多了重活。
秦心悦心中暗暗有些诧异,这对夫妻的差异也太大了。
“我、我们还是回去吧。”老奶奶坐在柔软的凳子上,被明亮的灯光照耀着,显然有些局促。
老爷爷倒是个倔脾气:“回去做什么,咱们就是来办婚礼的。”
“我也是怕孩子们念叨,我觉得咱们能再相遇已经是老天爷给的最好的礼物了,不一定非要弄那些仪式……我、我也不在乎的。”
“你不在乎,可我不想委屈你,这几十年来,你已经受够委屈了。”老爷爷坚持道。
秦心悦听着这两位老人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是有故事的人啊。
该不会是私奔吧?
不对……她是不是和陆远航在一起久了,也开始擅长脑洞大开了。
这两位老人看上去也有七十岁了,怎么可能是私奔。
秦心悦赶忙把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按了下去。
“爷爷奶奶,请问你们是想办什么样的婚礼呢?”
老爷爷:“好的。”
老奶奶:“便宜的。”
秦心悦:“……”
合起来是不是又好又便宜?
老爷爷埋怨地看了老奶奶一眼:“什么便宜的,当然是办好的,一生就这一次。”
“抠抠索索的做什么,钱攒着带进棺材吗
?”老爷爷凶起来,说话倒是无所顾忌。
老爷爷的毒舌让秦心悦忍不住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在这老爷爷身上看出几分陆远航的影子。
老奶奶搓着手,道:“诶诶,听少爷的,都听少爷的。”
少爷?秦心悦一怔,这对老夫妻还流行玩这情趣吗?
后来秦心悦听了两位老人的故事,才明白少爷这称呼从何而来。
老爷爷年轻时是大户人家,现在在a市的洋街都还有一套属于文物的老房。
老奶奶则在老爷爷家里做佣人,两个年轻人在同一屋檐下,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
可这爱情遭到了老爷爷父母的反对,他们给了老奶奶家里钱,逼着老奶奶早早嫁了出去,断了老爷爷的念想。
老爷爷倒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