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呷了口茶,回得漫不经心,“难过又如何,虽不是你死我活,但我和他理念不同,今日不分道扬镳,往后也必然决裂,况且路要往前走不会停,我便是难过几日,过上几个月几年,或许再不觉得这算个事,那我现在又何必难过,白白添堵罢了。”
心静如水不为外物所惑。
甘棠将茶饮尽,最后说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有对不起甘源。”
殷受凝视着她的容颜,忽地问道,“那你对我呢,在明川落难的时候,你帮我收尸,言行举止无半点错乱,可见也是不难过的。”可别跟他说她当真一点不在乎,那他一颗心只怕马上就要裂成两半了。
甘棠见殷受目光不错分毫地盯着她,眼里心里皆是紧张,不由乐了一声,回道,“盯着那些事做什么,我都忘了,现在你受伤,我不还悉心照顾你么?”
究其原因,他对她有一颗真心罢,两人十几年来揪扯不清,时间日久,她大概是被他所作所为的点点滴滴打动了。
十岁那年在己方,为防止她被箭射中,给她当了回肉盾。
十五岁在崇国,因涉及她的身世,以身入险,深中剧毒,几乎命绝。
先前在明川不会水下河救她,护着她不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