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名年二十,如今已然是名满天下的大医师,甘棠接过平七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汽,温声问,“怎么亲自过来了。”
付名眼里都是温温润润的笑意,指了指她的头发道,“我已经吩咐医师照着您的方子制药去了,您还是先沐浴更衣过,免得加重了病情。”
他话说得关切随意,心里的善意不多不少一如既往,甘棠心里倒是愣了一愣,毕竟像平七他们,回来后无形间对她都拘束了不少,崇明原来对她态度随和自然,亦臣下亦朋友,方才也彻底变成了敬畏,言行举止间不敢逾越半步了。
付名虽恪守礼仪,但待她的情绪,和先前没什么分别,完完全全一个心思存粹的少年人。
甘棠让平七安顿他,“付名你赶路劳累,先好好歇息。”
付名摇头,指了指她的额头手臂,“您先清洗干净,我先给你处理伤口,流血了。”
甘棠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自她身边出了绿丫那件事后,她便不爱用婢女了,此次出行,凡事皆是亲力亲为,这点小伤,还难不倒她。
付名就笑起来,“棠梨我只是医者,医者无男女之别,自您同储君成亲之后,我便只当棠梨为师友恩人了,我问心无愧,便是储君来了,也是这般道理。”
他这人何时相处起来都让人觉得轻松,如今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