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乖巧地端起了肉米粥,又吃了一个八珍包子。
皇后胃口并不大,用了几口莲子粥后便觉得饱了,放下碗筷,坐在一旁看着谢冲吃。
谢冲吃得香,她就开心。
“这粥好喝,比昨天柔淑给我送的那个粥好喝多了。”
“柔淑还给你送粥了?”皇后唇角一扬,笑意有些不明。
前阵子跟后宫嫔妃闲聊的时候提到几位公主的婚事,有人便说了谢冲和柔淑。当时皇后不置可否。
她心里其实并不愿谢冲尚公主的,只是眼下似乎没有比柔淑更好的人选。
要是从前她大可直接把这主做了,偏生年初谢檀在灯会上闹出那档子事之后,她就跟卫国公夫人置了气,许久没召她进宫,还丢下狠话说卫国公府的事情她不管了。
后来虽说她又张罗了晋王和谢蕴宜的婚事,但谢冲跟谢蕴宜又不一样。
冲儿是她的眼珠子,将来的媳妇不但得她喜欢,还得谢冲自己喜欢。
“嗯,昨晚皇姨母不是赐我栖凤池沐浴嘛,柔淑就让人给我送了粥和凉菜过来。”
“那你喜欢吗?”
谢冲摇了摇头。
“那粥还行的,就是那凉拌菜一股子羊膻味。”
皇后听着,忍不住掩了掩嘴,“我也吃不惯羊膻味,你若想吃羊肉,我叫御厨做几道闻不出味的羊肉端上来。”
“她拿过来的可不是羊肉,是羊腰子。”
羊腰子?
皇后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
谢冲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似的,继续说道:“我实在闻不惯那味道,就给倒掉了,没想到柔淑还跑来栖凤池了,问我喝了那粥没有。我怕她不高兴,就骗她说我喝了。”
“那后来呢?”
“后来她问我洗过没有,我说我在洗脚,她就跑进来跟我一起洗,她的脚好小啊,还比我的白。”
皇后的目光愈发地阴沉。
一旁伺候的绘春瞧着,便上前对谢冲道:“可吃好了,还要加些什么吗?”
“不用了,绘春姑姑,我吃饱了。”
谢冲说着站起身,在皇后背后帮她捏了捏肩膀。
“皇姨母,我去收了东西就出宫了,你别太想我,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了。”
“你去了那边,若是不习惯,就派人来告诉我,我接你回来,不用怕你爹。”
“嗯,我知道了!”说着,谢冲笑着往自己在坤宁宫后面的房间去了。
待到谢冲走得远了,皇后猛然一抬手,将面前的粥碗掀翻在地。
旁边的宫人忙跪下收拾地面。
绘春低头上前:“娘娘!”
“把刘昭仪和柔淑给本宫喊过来!”
“是!”绘春领了命,立即差人去办。
没多时,刘昭仪和柔淑便站在了皇后的跟前。
一开始母女俩的神色还比较轻松,然而当她们的目光撞上皇后的脸色时,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刘昭仪先开了口:“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叫臣妾来,有何吩咐。”
皇后没有说话,眉梢一抬,两道刀子似的目光直刺向她。
她母仪天下多年,自有一股威慑之气。
刘昭仪当下便跪了下去:“娘娘恕罪。”
“教女无方,罪无可恕。拉下去,掌嘴!”
当下便有太监上前,将刘昭仪从殿中拖出去,片刻之后,便响起了掌嘴的声音。
因皇后并未说掌嘴多少,因此她不喊停,太监就不敢停手。
柔淑站在皇后跟前,只听得心惊胆战,眼泪立时流了下来,跪在皇后跟前。
“母后,儿臣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求母后责罚。只是昭仪身体不好,还请母后宽恕,有什么罪责儿臣自己承担。”
皇后看着跪在眼前的柔淑,微微眯了眯眼。
“你自小便是最得本宫心意的,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聪明过了头。”
“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
“你哪里愚钝了,都学着宫外下作的妖妇给人送羊腰子陪爷们洗脚了,还敢说自己愚钝?”
柔淑一怔,旋即说不出话:“儿臣……”
其实这阵子她几乎没有与谢冲有来往,不是她不想,而是谢冲几乎都不搭理她。但昨天晚上谢冲忽然过来找她,说皇后赐他在栖凤池沐浴,叫她一起去玩,再准备点酒菜,特意说想吃烤羊肉和烤羊腰子,她一时高兴,就叫人备了。两人说了会儿话,谢冲便叫她一块儿踩水玩,她得意忘了形,以为谢冲真对自己不一样,便脱了鞋袜与他一同玩起来。
没想到……
谢冲……居然算计她?
可是为什么?
难道她对盛元宁做的一切,谢冲知道了吗?
是了,他想给盛元宁报仇,但他没有证据指证自己,便利用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情和皇后对他的偏心。
柔淑到底还有几分聪明,什么也没再说,只以头触地,朝皇后重重磕了个头。
“儿臣求母后责罚,只求母后绕过刘昭仪,此事昭仪并不知情。”
“知情也罢,不知情也罢。总归你是她肚子里跑出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饶不了她!”
柔淑已经伏地跪着,不再说话。
皇后冷笑一声,叫外面掌嘴的太监停了手。
“你们心里在算计什么,本宫清清楚楚,滚出去,别碍着本宫的眼。”
柔淑默默起身,站起来走到外面,与刘昭仪一同跪着。
谢冲此时已经收好了东西,带着小太监往宫外走去。
柔淑抬起来,与谢冲